的地方用乾淨的襯衣緊緊包紮起來。

可被包紮好的那一片,很快又被鮮血浸溼。

“咱們現在怎麼辦?”

一晨焦急地望向深一群所在的方向,不自覺提高聲線,“老張傷得太嚴重了,一直一直在流血,怎麼辦?這樣下去,他會沒命的,我們得想辦法找救援……”

“小聲點!”

深一群從母豬身上取出剪刀後,迅速走到一晨跟前,衝她做了個「噓」的手勢:“國內的野豬不比國外的,被槍支大面積絞殺後會害怕人類,一聽到聲響就躲起來。國內的野豬一直受法律保護,沒有被獵殺過,野性較強,再加上咱們傷害他的幼崽在先,要是再遇到,肯定會跟我們拼命的。”

一晨嚇得噤了聲。

一想到剛剛深一群和母豬搏鬥的驚險場面就脊背發寒,蹭蹭冒汗。

一隻野豬就夠他們喝一壺的,若是再來幾隻,怕是小命都要搭在這裡。

深一群皺著眉頭,探了探老張的傷口,確實血流不止。

這樣下去,即使等來救援,小命也不一定保得住。

想到這裡,他朝著林子周圍看了看,又用剪刀在草地裡扒了扒,終於,他在一處灌木矮林裡找到一片熟悉的身影。

他迅速將它們拔了起來,放在嘴裡嚼了嚼後敷在了老張受傷的地方。

“這是什麼?”

一晨看著那段嚼爛的草藥,有些好奇的詢問。

“旱金蓮,國外管它們叫tropaeolum majus,專門用來止血的,一般戶外愛好者用得比較多,除了旱金蓮以外,三脈紫箢、刺耳草都有止血的功效,刺耳草的效力更強大,只是現在沒得挑,找到什麼就用什麼。”

深一群耐心地跟陳一晨解釋著。

一晨沒料到深一群在生活上一竅不通,什麼也不會,但到了戶外,卻又成了行走的百科全書,什麼都懂,什麼都會。

反差屬實有些大。

替老張處理好傷口後,血確實沒有再繼續滲出來。

一晨滿臉的驚喜,“真的耶!真的沒有再出血了耶,你好厲害!”

深一群沒發話,但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咱們現在怎麼辦?老張這樣一直昏睡不醒也不是辦法,要不,你在這兒等著,我先回山莊去找救援。”

一晨提議道。

“來不及了,我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說著,深一群已經著手抱起老張的身體,同時還不忘對一晨道,“快來搭把手,把他的胳膊掛在我的肩上……”

一晨有些迷惑,但仍舊乖乖照做。

等到將老張整個搭在深一群的肩上以後,才撿起地上的剪刀,跟在深一群身後,一深一淺緩緩離開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