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地走得更快了,但不過是往醫院出口的位置。

裴司琛猛然間欲言又止,他拉住南嘉恩的手,“等一下。”

在騙南嘉恩去做心理治療但百分之百會讓他討厭自己,和帶南嘉恩和狗一起去他上次說好的公園,可能會讓南嘉恩有一點點開心的可能性這兩個選擇裡,裴司琛選擇了後者。

一方面,他認為這樣只會讓南嘉恩的病情越拖越嚴重,是他在縱容著;另外一方面,暫時不讓南嘉恩那麼厭煩他也是一種喘氣。

“怎麼了?”南嘉恩回過頭問他,他手都有些涼,因為他感覺到裴司琛可能又要帶他去另外一棟樓做心理治療了,於是他眼神緊張地閃爍著,“今天不是隻來看手的嗎?”

他不由地往後站遠了一點,似乎是準備隨時跑出。對此,裴司琛沉默了很久。

最終裴司琛嗯了一聲,南嘉恩聽到後明顯放鬆了不少,肩膀都沒有那麼僵硬了,往前走得很大步。

roro看見南嘉恩,就想撲到他身上。裴司琛從司機手中接過狗繩,牽制住了他激動的心情。

上車後,導航裡顯示著,離附近的醫院只有幾百米。

忽然裴司琛問南嘉恩:“要不要帶狗去公園轉轉?”

南嘉恩頓時不動了,過了好幾秒嘴裡才發出聲音:“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裴司琛反問道。

南嘉恩覺得今天裴司琛很奇怪,又沒強制帶他去做治療,還問他要不要到狗去公園。

於是兩人帶著狗下車了。

醫院旁邊有一個年代已久的公園,原先是遊樂園,廢棄之後又被改造為市民公園,湖泊綠地應有盡有,還有一些小吃攤和賣玩具的在門口擠著吆喝。

roro放飛自我,一進這裡就想瘋跑,還想去撲在旁邊小朋友身上,南嘉恩牽不住它,只好由裴司琛來牽著它。

裴司琛給了狗一種“不要讓我在這種地方教育你”的眼神,於是roro就放低身姿,去嗅沿途每一個被它同類可能停留過的樹樁。

下午三點多的樣子,百年大樹的樹頂從深綠的樹頂洩露出絲縷光線,微風不燥,暑氣已經慢慢消退了。

裴司琛牽著狗略微走在前面,南嘉恩跟在他左手邊的位置。從身後看,他們走得不遠不近。偶爾裴司琛放慢腳步,狗也不得不停下步伐。

實際上,不僅是狗,這還是南嘉恩少有的出門。

狗在公園遇到了很多同類,按捺不住激動跑去聞別家狗的屁股,又是轉來轉去,又是發出只有它們小狗才能聽懂的嚎叫。

大狗似乎膽子要慫一點,會乖乖挨著主人腳邊安靜地站著,小狗——類似roro這樣猖狂天性還沒有被淡化的存在,老是去招惹是非,狐假虎威地站在裴司琛面前對大狗示威著。

最終裴司琛把從狗群裡拽到一邊靜處。

池塘裡面的荷葉還綠意盎然,但沒有見著一朵碧荷了,有風從對岸吹過來,於是湖裡的荷葉捲起一陣清綠浪湧,荷葉被風掀起來了,露出青白色的一面。此時狗吐著舌頭,想從圍欄空隙鑽進去玩水抓魚。

旁邊的小店有賣水的,裴司琛給狗買了一瓶礦泉水,另外又買了一瓶。他們找了地方坐下。

roro喝個水,身上的毛都沾溼了,一瓶水喝了個三分之一,其他的都撒在了地上。

“笨狗。”裴司琛是這樣對它說的,不鹹不淡地看向他,但是又揉了揉它的下巴。

南嘉恩也陪著狗蹲在地上,拿著紙巾給狗擦毛。roro走不動了,趴在地上散熱,腦袋也垂下去了,倒是眼睛還到處觀望著周邊的動靜,耳朵不時立起來,尾巴搖來搖去,不時掃到了身後裴司琛的鞋子,跟機警的小士兵一樣。

裴司琛坐在座椅上,彎下腰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