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那樣的濃郁深厚,色澤深沉。

這些白衣人站在了大門的前面,並沒有靠近落峰他們,他的腳都光裸著踩在了長著綠草的石臺之上。

落峰趕緊將自己的本命御體釋放了出來,四彩的光升起的那一刻,只見交叉著的藤蔓,纏繞而出,綠色的枝葉中閃著寒光的冰尖刺,隱在葉子中,冬荊棘的枝條狂舞著,帶著寒冷的氣息,又帶著鋒利的弧度,那時荊棘刺的鋒芒!

在落峰釋放本命御體的下一秒,夏侯長生、司空獨、軒轅無痕、詩無聲、呼延廢、顧平都紛紛將自己的御體釋放了出來,光芒交替閃爍。

泣血鳳頭鳥皇尖嘯而出,忽閃的巨大的金紅色的翅膀,最後落在了夏侯長生的肩膀上,匕首—生命剝奪在司空獨的腦門前閃著血色的黑芒,變異米穀在空中翻飛,最後落在了軒轅無痕的左手上,幻聲紙缽懸在了詩無聲的身前,一陣陣波動激盪而出,黑胸蜂虎咆哮著在呼延廢的身前炸著毛,一圈圈的黑黃交替的花紋顯得華麗異常,雙角夜鶯動人的啼鳴聲,像是最好的鎮魂歌,在悠揚著。

而那些白衣人並沒有動,他們僅僅是站在了原地,站在了那青草石階之上,看著戒備的眾人,眼裡的那種熱切更加的濃郁了,就像是飢渴已久的惡狼盯上了快要到嘴的嫩肉,眼睛都要冒火了!

落峰感到了不妙,可是已經晚了,落峰只覺得腳下蠕動著,一陣溼熱,他大喝一聲:“小心腳下!有東西!”

整片青青草地都像是大海上的波浪一樣,一層有一層,一波又一撥的蠕動起來,有的地方鼓起了大大的包,有的地方深深地凹陷了下去,草地還是青青的,嫩綠的可以掐出水來的顏色,落峰七人就像是大海里浮浮沉沉的掙扎的遊人,在青草的波浪中載浮載沉,沒有依靠,落峰大叫道:“大家想辦法離開這片草地!”

夏侯長生第一個心領神會,飛身上了泣血鳳頭鳥皇的背部,可是一些鼓包追擊而出,向上尖利的聳起,直接衝著夏侯長生而去,落峰大叫一聲:“長生小心!”

夏侯長生直立在鳥背上,看見了身下追擊而來的綠色的草的鼓包竟然變成了刺狀,插向了自己,他鳳眸微眯,一絲危險的光芒閃耀在了他的眼中,他狹長如玉的芊芊細指間金紅色的御筆流轉,繁複的花紋印結成,泣血鳳頭鳥皇陡然間變大數幾倍,碩大的遮天金紅色的翅翼撲扇了一下,一群火龍撲向了那追擊而來的綠色的鼓包刺,將青草燒了個乾淨,可是眨眼間,新的青草又長了出來,糾纏不休,真正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落峰看著夏侯長生沉著眸子,一遍一遍的變換著攻擊的方式和角度,和那青草地戰鬥著,他的思緒百轉,自己在荊棘的藤蔓的包裹下忽上忽下,和那些追擊的青草地觸手玩著躲貓貓的遊戲,落峰的右手急動,一邊指揮控制著冬荊棘閃躲著青草地觸手,一邊將所有人的戰鬥收進了眼底。

落峰看著司空獨的生命剝奪在他的身體周圍圍成了一個刀幕,任那些青草地觸手如何的攻擊都只是被那血腥氣息濃厚的生命剝奪匕首給擋在了身外,甚至將試圖探進去的觸手絞了個稀爛,可是瞬間那些草地上又有新的觸手冒了出來,圍攏著他。

而醉魔直接站在了變異米穀的尖端,在上面喝著酒,一種腐蝕的光將那些觸手都阻擋在了他的身前,無法接近,凡是接近的都化成了一灘青水、草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