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某欲信理庶績;勸農販貧;決訟斷闢;興利除害;意欲如此,必先整頓吏治,要有所作為,必得有賢良相助。而葉推官,正是大賢之人!”

於俊亭目光灼熱地看著葉小天,道:“獄者;萬民之命;可以禁暴止邪;養育群生。貪者凜然,殘暴生畏,能使生者不怨;死者不恨,乃是於某整頓銅仁的關鍵一環。所以,負責刑名的官員,要既賢而良,如此人物,非你莫屬!

其實,即便沒有葉推官近日的舉動,我想做這些事,早晚也要和這些倚仗權勢、殘暴不仁的權貴們徹底決裂的,既然如此,葉推官的命我要保、葉推官的官,我當然也要保。要做到這一點,唯一的選擇,就只能是以硬碰硬,迫他們屈服了!”

於俊亭先前對付張知府時的一系列舉措,已經暴露了她的野心,如果這時避口不談,一味向葉小天施恩,說自己完全是激於義憤才出手相助,反而不易取信於他。

古語有云:“同德則同心,同心則同志。”又有人言:“所與交友,必也同志。”實屬至理,反過來,若是同志,則可同心,所以於俊亭決心由此著手來取信葉小天,把他拉為自己的臂助。

葉小天眉頭輕輕一皺,擔心地道:“硬碰硬?”

於俊亭慨然道:“不錯!若是讓你留在大悲寺,在他們的看管之下,我不放心,萬一他們暗下黑手,終究照看不及,只能救你出來,卻事起倉促,許多事還來不及準備。現在你且住在我的府上忍耐一陣。等我調動本部兵馬,控制了銅仁局勢,便可讓你公開露面,那時誰敢向你發難,武力解決就是了!”

葉小天擔心地道:“監州大人前番雖然勝了張知府一局,卻只是折了張知府的威望,對張家的實力並沒有影響,還談不上絕對的優勢,若是武力嚇不住他們的話,恐怕雙方就真要啟動戰端了。”

於俊亭道:“想兵不血刃地取代張家,談何容易。要想有所作為,總是要流血的,於某對此早有預料。他們若真要戰,那便戰!不過,我諒他們也不敢輕啟戰端!”

於俊亭說得大義凜然,心中卻想:“他們要是真肯動武才好,哪怕我吃了虧,甚至為了你搞得四面楚歌,只要能把你從此綁在我身上,那也值得了。能出山的生苗,比整個銅仁府還要強大,那時於某還有何懼哉。”

葉小天對於俊寧的打算有些震驚,同時也有些感動,他不安地道:“若監州為了我而啟動戰端,葉某著實不安。況且,即便監州大人能以武力彈壓那五位權貴,朝廷那面又該如何解釋呢?”

於俊亭莞爾道:“我是一方土司,如果我的頭人比我還要威風霸道,在下面為所欲為、無派無天,我必心中不喜!人同此心,難道天子就願意見到跋扈無禮,欺害他子民的大臣?

張雨寒等五家倚仗贖金買罪的特權,肆無忌憚地觸犯律法,天子必然厭憎。只是囿於規矩,難加嚴懲。葉推官愛民如子,嚴懲了五家惡少,維護了朝廷法度,只要能給朝廷一個臺階下,難道天子還會定要治你之罪?

只要我們能彈壓那五家權貴,叫他們不敢鬧事,天子那邊,就以五惡少所作所為天怒人怨,百姓群情激憤,恐將激起民變為由,葉推官臨機權變,本監州全力支援,為平息民憤,果斷處置罪犯,朝廷那邊可保無恙。”

葉小天道:“如此說來,一切的一切,其關鍵就是要能讓那五位權貴罷手,如此一來,於監州要付出和承受的可是太多、太重了。”

於俊亭凜然道:“道之所在,雖萬千人逆之,吾往矣!”

一個女兒家,嗓音清脆悅耳,可是這句話說出來,卻是慷慨激昂,擲地有聲,隱隱有金石之音迴盪其中,葉小天對於俊亭肅然起敬,忍不住離座而起,向她鄭重一揖,沉聲道:“葉某願與大人共進退!”

於俊亭連忙起身相攙,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