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銀子,這一下子我就得付出去幾千兩銀子,暫時拿不出那麼多錢來給你們,記下你們的詳細情況,等本官手頭寬裕了,好給你們送上門嘛!”

眾商賈一聽個個冷汗直流。腿肚子轉筋,過了片刻,其中一人突然起身,對葉小天打躬作揖道:“其實在下投的銀子不多,做生意嘛,本就該有賺有賠,如今賠了我也認了。這欠條請您收回。”

他畢恭畢敬地把欠條放到桌子上,火燒屁股似的逃之夭夭了。一見有人帶頭,馬上第二個、第三個。眾商賈紛紛站起,爭先恐後地把欠條交到桌上。

葉小天臉色一沉,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點銀子,還不看在我的眼裡。葉某人的名聲可比這點銀子值錢多了!你們今日不肯收賬,來日出去胡言亂語地壞我名聲,葉某豈非得不償失。”

“不不不!怎麼會呢?我們是自願放棄的,既然是合夥做生意。本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大人您多心了,我要是在外邊亂說一句壞話,任憑大人處置!”

“對對對!”

眾商賈交出欠條。又賭咒發誓地向葉小天保證,他們絕不會在外面胡言亂語。葉小天嘆了口氣,道:“罷了,你們這番好意,我會說與家兄知道。”

眾商賈一聽如蒙大赦,連忙道謝不止,紛紛奪門而出,因為同時搶出,兩個商賈的肩膀重重地撞在門框上,撞得屋頂承塵上的灰塵紛紛跌落。

等他們都走光了,端坐上首的葉小天忽然站起來,放聲大笑。

“啪啪啪!”

嚴世維拍著手從外邊走進來,翹起大拇指對他讚道:“小安賢弟,扮得像啊!那副威風霸氣,了不起!”

葉小安得意地一笑。嚴世維又道:“對了,我正要說與你知道,你二弟,剛剛回了銅仁。”

葉小安臉色一變,失聲道:“我兄弟回來了?”

嚴世維睨著他道:“怎麼,你怕他知道?”

葉小安強笑兩聲,搓著手道:“嚴大哥,小弟想跟你借些銀子。”

嚴世維豪爽地道:“咱們兄弟,說什麼借不借的,你要多少?”

葉小安吱吱唔唔地道:“三……三百兩!”

嚴世維道:“沒問題!不過你借銀子幹什麼?”

葉小安訕訕地把他勾搭上一個良家少婦,結果被人丈夫捉個正著,要他拿三百兩銀子平息此事的事兒說了一遍。

嚴世維失笑道:“三百兩,你買個如花似玉的小妾都有了,這一場風流可貴了些。我看根本就是他夫妻二人做戲敲榨,何必給她銀子,你再扮你二弟一回,我把這兩個保鏢還借給你,去嚇嚇他們多好?”

葉小安連連搖頭:“不成!不成!那些商賈們有家有業,你嚇一嚇他,他就慫了。他犯不著為了一筆銀子,冒著搭上身家性命的風險。可這一家不同,我瞧那人也像個無賴,可他本就一無所有,爛命一條,捨得玩命的主兒,這種街痞無賴,反而得罪不得。”

嚴世維凝視他半晌,心道:“這廝倒還沒有蠢到家,知道什麼人可以恫嚇以威,什麼人要動之以利!”

葉小安見他神色,不禁忐忑:“嚴大哥,怎麼了?”

嚴世維微微一笑,道:“沒甚麼,不過三百兩銀子麼,這事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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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兄妹剛一回到貴陽,就展開了轟轟烈烈的宣傳攻勢。田彬霏利用各種場合,憤懣不平甚至喋喋不休地大講妹子在展家堡遇到了何等兇險,展伯雄如何的人面獸心,彷彿全然不知道家醜不可外揚這句話的存在。

田妙雯一向不喜歡與水西貴族女子們集會,有什麼詩會、手帕會,一群鶯鶯燕燕湊到一塊兒,不是八卦李家姑娘就是非議王家夫人,在她看來。這是一種很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