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尚書目光看向孫兒赤誠的雙眸,他眼底多了一些真感情,慈愛的道:「瑾兒真孝順。」

瑾兒笑的很甜,「祖父對瑾兒好。」

呂尚書心道多好的孩子啊,他拎過食盒,另一隻手拉住孫兒的手,「你陪祖父一起吃。」

瑾兒心裡激動,他一直想來戶部,可惜一直沒機會,終於讓他等到了機會,今日他成功進了戶部。

呂尚書見瑾兒四處張望,失笑的道:「很好奇?」

瑾兒點頭,「祖父,戶部的官員好多啊。」

呂尚書輕笑一聲,「因為戶部管銀錢。」

可惜現在與其說管朝廷銀錢,不如說是幾個州的銀錢,現在的戶部早已失去往日的風光。

瑾兒心裡想著舅舅的戶部是不是也這般忙碌?

他身邊多了一個丫頭一個小廝,其中小廝是舅舅的人,他能知道舅舅更多的訊息,他真想去舅舅身邊。

呂尚書吃飯也沒收拾桌子上的摺子,他不覺得瑾兒能夠看懂摺子,始終認為再聰慧也只是個孩子。

瑾兒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祖父,我也會打算盤。」

呂尚書喝著府上的湯,他的心情甚好,「我出題你打來看看。」

瑾兒順理成章的坐到祖父的書桌前,他擺好算盤,然眼睛卻看向展開的賬本,他的確看不懂,但是他記性好能記下來。

呂尚書邊吃飯邊考校瑾兒,見瑾兒算盤打得好,他哈哈笑著,「好,好,日後瑾兒也管糧草銀錢。」

瑾兒一副被誇不好意思的樣子,心裡卻想他要當將軍。

自從瑾兒送了一次飯後,瑾兒就時常去送飯食,他慢慢的在戶部混熟了。

瑾兒在戶部混的風生水起,徽州也發現嚴振一家子跑了,可惜一切已經晚了。

嚴振的親戚姓陶,為嚴振姑母的婆家。

陶家自認拿捏住嚴振,結果到了新兵入兵營的時間,嚴家的宅子空了。

陶氏沒聲張私自找了一日,最後沒找到人只能送陶氏子弟入兵營,同時將嚴振跑了的訊息傳開,開始大肆的追查嚴振一家。

嚴振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商賈,如果不是和陶氏扯上關係,真沒人在意嚴振。

徽州官員知道後也沒在意,反正有陶氏追查,陶氏的吃香難看,嚴振逃跑在商賈圈子傳開,一時間陶氏合約毀了好幾個。

當嚴振一家進入德州,楊兮夫妻才啟程,夫妻二人趕路急切,楊兮選擇騎馬而行,見到方秀已經是五日後。

方秀知道楊兮趕來見她,她沒在府城等待,而是趕向靠近瑞州的縣城。

最後兩方在官路上的驛站相遇。

楊兮翻身下馬時,方秀就在驛站外的涼亭看著官路,二人四目相對,方秀激動又遲疑,最後因羞愧而面容羞紅。

楊兮將馬匹交個護衛,她快步走向涼亭,見到方秀模糊的畫像瞬間清晰了,方秀一雙杏眼好像會說話,振遠和方秀有些像,楊兮心裡的陌生感頓時沒了。

方秀因為緊張揪緊了帕子,她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嚴振內心也緊張,他見到楊先生了,見妻子失聲忙開口,「小人見過先生,謝先生出手相救,只要先生用得上嚴家,嚴家一定萬死不辭。」

楊兮目光從方秀身上移開,嚴振的模樣沒有小弟好,此人模樣周正,雖為商賈眼睛卻沒有貪婪,「我想與方秀談談。」

嚴振知趣,「小人與犬子回驛站。」

楊兮見嚴振安撫的拍了方秀的手,她清晰的感覺到方秀對嚴振的依賴,也對,如果沒有感情嚴振不會隱瞞方秀與她的關係。

嚴振帶著兒子離開,路過

護衛的時候後背汗毛立了起來,他有任何異動一定會身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