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兮不知道濟州發生的一切,她和丈夫正安靜的養傷,至於打探荊州的訊息不用他們操心,小馬早已經將荊州府城轉了個遍,這裡就不得不說李家的大氣了,完全放任小馬在府城四處閒逛。

濟州府城,男人已經走到了後院,兩進的宅子並不大,他急促的腳步走到屋門口又停了下來。

因為他聽到了屋子內的哭聲,那是她母親的哭聲,隨後是溫軟的女聲不停地安慰著,男人低頭看著手裡的報紙,目光觸及報紙上的褶皺眼底慌亂,雙手小心的抹平報紙上的褶皺。

屋外的動靜傳入室內人的耳中,屋子內的丫頭走出來,見到男人後恭敬的見禮,「大人,您回來了。」

男人深吸一口氣大步走進屋子內,入目是滿臉淚痕的母親和他親婚沒多久的繼妻,男人拿出手裡的報紙推到孃親面前,「娘,有姐姐一家的訊息了。」

婦人嘴唇哆嗦,「真,真的?」

她不是不愛女兒,可多年的分別兒子在她的心裡更重要,當年遭了暴民,他們一路向京城想投靠女兒,可她的身子骨不爭氣,孫子年幼沒生病,她反而病重了,最後耽擱了下來。

等他們到京城的時候,京城外全是難民,兒子好不容易進了京城,確得知親家遭了大難,他們又想轉路去親家祖籍,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她再次病了。

楊展鵬已經將報紙平鋪在桌子上,指著姐姐和姐夫的名字,「一個人的名字是巧合,兩個人的名字相同一定是姐姐一家,您再看看這裡寫了姐夫出身官家,一切都對上了。」

水氏真對得起她的姓氏,菟絲花的性子還願意流淚,胡亂的擦乾眼淚看著簡潔的介紹,上面介紹的資訊並不多,可以看出刊登時隱瞞了不少資訊,但是如兒子所說所有的資訊都對上了。

水氏喜極而泣,「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她氣自己的不爭氣,如果當初不是兩次生病,她就能和女兒一家匯合,兒子的家也不會家破人亡。

楊展鵬觸及到妻子衛氏的目光,擰緊了眉頭,「我們不能聲張。」

衛氏也是識文斷字的,雖然不是飽讀詩書,但也能簡單的閱讀,她心臟咚咚直跳,「相公,姐姐就是兩位先生中的楊先生?姐姐一家在瑞州?」

楊展鵬早就冷靜了,娘核對資訊的時候,他所思的更多,「嗯。」

衛氏咬著後牙,「南州對外部訊息封閉,甚少有南方的訊息在南州傳開,如果不是相公有官職在身,相公就連兩位先生都不知道。」

他們只知道南方楊將軍的姐姐和姐夫很厲害,是受人尊敬的兩位先生,哪怕一樣的姓氏,他們也不敢往自家身上想。

不過,衛氏抿著嘴唇,相公只是官職不高的武將,他們得不到更準確的訊息,幸好出了南州不再,相公才能看到瑞州的報紙。

水氏突然出聲,「這報紙上寫的是楊將軍的姐姐和姐夫,兒啊,咱們真沒認錯嗎?」

楊展鵬見娘和妻子都看向他,「娘,上面介紹的資訊全對上了,至於姐姐一家與瑞州楊將軍的關係,我們總有一日會知道的。」

水氏得到訊息反而更患得患失了,她拿過報紙仔細閱讀,只是越看越不確定了,「你姐這麼厲害嗎?」

現在都能改良農具了?

楊展鵬直覺告訴他就是姐姐,「娘,姐姐從小就喜歡動手擺弄物件。」

水氏一臉的茫然,丈夫活著的時候她的眼裡只有丈夫,丈夫死了有定下的姻親幫忙照顧女兒,後來她跟著兒子回了祖籍,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對女兒並不瞭解,聲音乾巴巴的,「你周伯父將你姐教養的很好。」

楊展鵬有心去南方探查一二,可他不能離開濟州,逃去南方更是想也

別想,他這時才意識到他竟然聯絡不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