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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寶小聲說道：&ldo;我……覺著四奶奶不是身不由己。&rdo;
張制錦皺眉，卻無奈地一笑：&ldo;你今日真是怪的很，到底又在瞎說什麼?&rdo;
他走到七寶身邊，將她擁住，長長地嘆了口氣，溫聲道：&ldo;我知道你在意這個，只不過，那真的是我年少之時的輕狂罷了，我之所以不願意提，不是還惦記著什麼，只是覺著、那時候的自己太傻，如同一個愚蠢的錯誤，所以不願意提而已。你明白嗎?&rdo;
七寶仰頭，打量著他溫柔的臉色。
心中有個聲音響起：&ldo;不要提了，如今一切都好，就當沒看見，不要再節外生枝。&rdo;
但是另外一個聲音卻咬牙切齒地說：&ldo;憑什麼，就因為多說了那一句話，遭受那許多折辱，到底是要有個原因呀，告訴他!問他原因是什麼!&rdo;
七寶說道：&ldo;假如，我告訴你，那天在清溪畔，她見過你之後，還跟另一個男子見了面……&rdo;
張制錦起初大概覺著七寶是在玩笑，但是聽著聽著，他眼中的溫柔之色慢慢地斂退。
&ldo;你……說什麼?&rdo;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七寶的肩頭。
七寶才一出口心裡就後悔起來，忍著疼顫聲說道：&ldo;我、是說假如、假如是這樣……呢?&rdo;
張制錦細看她的雙眼，以他對七寶的瞭解，當然明白她是不是在&ldo;假如&rdo;。
他緊緊地盯著七寶，明明是在看她的眸子，卻又彷彿在透過她的眸子看見那日的桃花林，以及在林子裡的真相。
&ldo;疼，&rdo;七寶卻終於忍受不了，&ldo;大人，疼!&rdo;
張制錦回神，猛地鬆開手。
七寶後退靠在桌邊，雙臂給他捏的一瞬血氣不暢。
張制錦的喉頭微微一動：&ldo;你真的看見了?&rdo;
開弓沒有回頭箭，七寶點頭。
張制錦張了張口，然後道：&ldo;為什麼、沒有早點告訴我?&rdo;
七寶緊閉雙唇：她曾經很早就告訴了他，但是那個下場……
那麼現在呢?
張制錦轉身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卻又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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