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間失去了,多麼痛徹心扉,黯然銷魂。此時,這個年輕人的世界無疑是崩潰了,再也不能重建了的徹底粉碎。

“你哥哥沒有死,只是睡覺而已。”

傅足掠至年輕人身邊,好心地告知真相。

“睡覺?你見過睡覺的人身體冰冷、心臟停跳的嗎?”

年輕人哀傷地說完,抬頭看著傅足,目光中滿是深沉的痛楚,心碎的淚水不斷滑過臉頰。

不會啊,我只是意念了非常輕柔的七日靜而已。

傅足蹲下,伸手在看似死者的心臟部位上觸控了下。頓時,他臉色唰的一下蒼白,真的死了啊,心臟一點活動的跡象都沒有,雖然隔著襯衫仍能感覺到其身體上傳來的深重冰涼。

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扼殺了,是我殺的。我讓這個年輕人再也不能有哥哥了,再也不能。他要怎麼活?我要怎麼樣可以彌補他?……

在這一刻,傅足沉入深深的自責之中。在這一刻,他放鬆了身上所有的戒備,其實早在他觀察到年輕人的悲容時就已不知不覺卸下警惕。

於是,他的背後有三道微小如牛毛的銀芒無聲地射來,沒入。然後,他咕咚一下倒地,上眼皮似有千斤鉛往下墜,一瞥間,見到悲容欲絕的年輕人頗有成功感地調皮地眨著眼睛笑了下。一瞬間,他明白中計了。

年輕人,天琴空間的眾多特別任務者之一,丹魯佑萌,別稱“可憐小生千面人”,絕招就是何時何地都能喚起你的同情心,讓你跟他一起沉入悲傷,對周圍所有失去防備,等著被俘。他通常都是變臉成為死者的親屬,沒有死者也能用他的“僵體丸”讓其暫時性地死一下。至今百戰百勝。尤其是這次,最渺樓神官都不能搞定的人在他手下乖乖上勾。

昏昏欲睡中,傅足只覺有雙手將他抱了起來。他勉力強睜眼睛,看到一張超放大的臉,幾乎貼到他的臉,透過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神知道是誰。小樓怎麼出來了?

在傅足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年輕人身上時,天琴王去將小樓從蠶繭中放了出來。

傅足無力扯出一絲笑痕微弱地說:“小樓,你真卑鄙,玩偷襲你也會。”

最渺樓先低聲嘿嘿兩下,再低聲說:“對你,太有必要卑鄙一下下。你中了我的綽約多姿之美人睡,強烈的麻醉劑,對你更是多加兩倍量。你就在我懷裡安心地睡上七天七夜吧。”說完,他吻了下懷中人的額頭。

“這是祝福之吻吧,我接受。”

面對強吻,無力相阻,只能在語言上佔點優勢,保住自己的面子。發誓,任何時候都不要再對一個嚎啕的人有什麼憐憫之心。俗話說,真正的悲痛是隱忍而沉默的,外露而稀哩嘩啦的傷悲通常都不是至痛。一點力氣都使不出,真是窩囊,又一次輸在疏忽大意上。困啊,睡大覺去嘍。老天爺,讓我好運吧。

哦,精彩大戲就這樣結束了。很過癮,卻又有點遺憾。傅足這傢伙腦子被豬油泡啦,很明顯的陷阱偏往裡跳。也不想想那些人都睡得呼嚕震天的,就他一人死啦,半歲童子都看出的問題偏能叫你這個“宇宙無敵手”上當。扇風扇風,悶死小色了!

“哇嘔,老最這個東西欺負你朋友耶,仙銘王子快去救他啊!”小色對著仙銘的耳朵叫。

“我怎麼開口?他是天琴王的任務。”仙銘礙口地說,心裡雖然很著急,但是從未想到有一天要向天琴王求要什麼。

“拿出你的狂人本色來啊。”

“我怕傷害他。”

“噢,仙銘你以前不是這樣啦,怎麼關鍵時刻你卻?”

“看得越重,越是擔心。”

再扇風,真得要悶出煙來了。小色甩起小手使勁扇風啊。

這時,天琴王過來,抬起一隻手搭在仙銘的肩上,微笑說:“仙銘,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