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老跟我說,女人還是要以家庭以丈夫為重……”

珊珊“嘁”了一聲,打斷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你媽說你媽說。我看呀,你就是被你爹媽的老思想給荼毒了,如果我們女人生下來就是為了結婚生子,伺候公婆,那還念個什麼書,囫圇長大再囫圇嫁個人得了……”

一晨本想反駁,回頭就看見周淨換了一身居家服,從身後將她摟住。

腦袋擱在她的肩上,語氣有些慵懶又有些疲憊。

“跟誰打電話呢。”

周淨問。

想到白天丈夫工作時繁忙的狀態,又想到自己因為一些沒來由的信件就懷疑他,一晨的心有些羞愧地軟了下來。她迅速跟珊珊道了聲歉,然後在珊珊鄙夷的語氣中掛了電話。

“見你沒回來,就跟珊珊多聊了會兒。”

一晨回過身,鑽進周淨的懷裡。

“吃飯了嗎?我做了你最愛吃的芥末蝦,吃一些?”

周淨沒答,兩人抱了好一會兒才分開,然後一個坐到桌前用餐,另一個去廚房盛飯,等將盛好的飯放在周淨跟前後,一晨又轉身去臥室收拾周淨換下來的衣裳。

襯衫是要洗掉的,西裝得掛燙好,方便周淨下次再穿。

一晨對待周淨的態度,就像陳媽媽對待陳爸爸一樣,一切以男人為主。

好似生下來,她們就是為了伺候丈夫和孩子的,然後一代傳承一代。

然而,當她如往常一樣,準備將周淨的襯衫抖一抖送到洗衣機裡清洗時,一股子性感又香甜的味道猛地闖進她的鼻息。

香水味?

一晨稍稍一愣,又抱著襯衫仔細嗅了嗅。

是香水味沒錯。

可是,哪兒來的香水味?

自結婚以後,一晨再也沒有碰過香水了,不是不喜歡,而是周淨不允許她使用。

周淨覺得使用香水的女人都是輕佻、廉價的,所以嚴令禁止一晨使用香水香氛類的產品,連帶著香氣的身體乳也成了禁忌。

一晨一直以為周淨是討厭這種化學合成的味道,所以並未在意。

夫妻之間嘛,相互理解、相互謙讓才能更長久。

可現在,周淨的襯衫上,為什麼會有女人的香水味?

如果不是自己的,那又會是誰的?

一晨的心咯噔一下。

再聯想到早上的匿名信,不禁有些腦子發麻,警覺心又起。

“怎麼了?”用過晚餐的周淨見一晨抱著自己的襯衣發愣,忙從身後摟住小嬌妻。

“沒,沒事。”

一晨心下沉沉,強忍著無數個疑問的推著周淨去洗漱,然後轉身將襯衫丟進了洗衣機裡,倒進了大半的洗衣粉。

可強烈的洗衣粉味似乎仍舊掩蓋不住襯衫上張狂的香氣。

那種獨特的暖調脂粉香似乎專為勾引所調製,即便是女人聞了也會忍不住神魂盪漾,更何況是男人?

陳一晨覺得有些疲憊。

但仍拖著疲乏的身心為周淨取出乾淨的襯衫長褲,燙好掛在衣掛上,又去收拾周淨沒吃完的晚餐,撿了些蔬菜隨意吃了幾口,有些食之無味。

“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臉色發白?”

似乎發現一晨的異樣,周淨有些擔憂的詢問。

一晨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嘗試著又吃了幾口菜後,就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

周淨摸了摸一晨的額頭,又探了探自己的額頭,見體溫並無差異,便一把將一晨攬進懷裡,親暱地吻著她的臉和嘴角,“寶貝,你可別嚇我,要是不舒服,明天我請個假陪你去醫院看看。”

一晨的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麼,卻依舊什麼也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