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倫不類的禮,咧著嘴,十分平易近人的模樣,悠悠道:“陛下,草民在提出證據之前,可不可以先說說草民的狀況。”

風絡眼眸一轉,不帶情緒道:“說吧。”

李躍新又是歡快一笑,“謝陛下。”

“草民原來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份;草民從小在山溝里長大,因為家窮,吃的是糟糠樹皮;穿的是土布麻衣;可草民與父母生活在一起,過著簡單的生活,覺得滿足而快樂,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攀附什麼權勢。”

“可是,有一天,草民家住的地方在一個晚上突然爆發山洪;轉眼間,沖垮了草民的房子,還將草民的父母都埋在泥土下,草民在山洪之前到山裡打獵;這才沒一起被山洪掩埋;待草民趕回家中,孃親已經斷了氣息;草民費了九牛二虎力救出父親;可他也已經奄奄一息了。”

李躍新說到這,臉上竟然浮出一層悲傷的神情;他隨意的舉起袖子拭了拭眼角,“後來,父親在臨終前拉著草民的手,斷斷續續說出了草民的身世。”

“他說,在十幾年前的一天,他到附近的鎮子上趕集,誰知在他歸家途中,突然聽到小孩哭聲;於是他追著哭聲尋了過去,就發現了我;他連番詢問之下,知道我可能與親人走散了;後來陪著我在鎮上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親人來找我;然後他就將我帶回家裡。”

“原本家中沒有小孩;領了我回去之後,他們都很高興;可是過了一段日子,我父親再到那個鎮子上去的時候,卻在無意中聽到一個訊息,說是在不久前有個穿著華貴,看著就不是一般百姓的男人帶著一個孱弱的小孩到過這個地方;後來也不知為什麼,過了一段日子才回來找,說是在這裡丟失了那個孩子;但那個男人的問話卻很奇怪,雖然也有問有沒有人看到那個孩子;但他更關心的似乎是那個孩子是否還活著。”

“草民的父親知道這事後,原本想著要將草民帶出去尋找那個男人的;可孃親分析了那個男人的奇怪問話;堅決不同意這事;後來就瞞著草民,將草民當親生兒子一樣養大。”

“如果不是那天晚上的山洪;草民也許這輩子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李躍新神情悲傷,“父親臨終前,才又說出了另外一段真相,說是其實在當日他再回去尋找那個男人的時候,還隱約的聽到了一些關於那個男人身份的訊息;說那個男人有可能是帝都裡位高權重的將軍什麼的;後來還將一直藏著的信物拿了出來。”

李躍新忽然往身上摸索了一下,抖抖索索掏出一個吊墜來,在眾人面前揚了揚,“就是這個東西;父親說這個東西可能證明草民的身份;就在臨終前將這東西交給草民了,他還讓草民拿著這個東西來帝都,說是有可能找到草民真正的親人。”

安王爺瞄見那吊墜時,眼神驀然籠了層冰。

東方語看見他奇怪的表情,心裡也默默的沉思起來。

李躍新沉默了一下,神情仍然十分悲傷,“草民在安葬了他們之後,就離開了那個土生土長的地方,一路流浪來到了帝都;可人海茫茫,憑著一個吊墜,草民實在不知怎麼去尋找所謂的親人;只不過想著這總歸是父親的遺願;所以就在帝都待了下來。”

“原本草民也沒想過真能認回親人;只不過待在帝都得過且罷了,這一待便是一年多。”

說著,他忽然目光灼灼地看了看一臉冷肅的安王爺,目光充滿著渴望與仰慕,“可是有一天,帝都裡忽然傳出了一些流言,說是安王府的世子是別人假冒的;這些流言在大街小巷越傳越烈,草民原本想著這種事情聽過一笑置之就算了,從來沒想過安王府什麼的世子什麼的,這些代表著權貴的字眼會跟草民扯上關係。”

他咧嘴,自嘲一笑,眼神閃爍,“可流言四起,無論走到哪裡,都會聽到眾人在議論紛紛,草民被逼著也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