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已臻天人之境,放眼天下,能夠作他對手的,絕對不超出三人,令兄落敗,也不必太難過。”

井八月頷首道:“邵道長說的極是,我三哥想必也能體會,不過,他成名已有十幾年,行蹤一直在北方,沒遇到什麼新一代的高手,如今反倒在蘇州碰到金侯爺,連必殺九刀都沒能擋過,便已落敗,難免心中不舒服。”

他說到這裡,看了看金玄白,只見這位神槍霸王神色自若,毫無異態,倒是坐在他身邊的秋詩鳳一臉欣喜,脈脈含情的望著他。

井八月目光一轉,突然發覺那位來自湖廣的朱舉人,竟然也以同樣的目光望著金玄白,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古怪。

他心中起了一陣突兀之感,愕然忖道:“這位朱公子,身邊有愛侶陪伴,怎麼會用那種曖昧的目光望著金侯爺?莫非他有龍陽之痴不成?”

他滿腹疑惑之際,聽到井凝白拉著臧能低聲問道:“娘,金叔叔的武功真的這麼厲害,連三伯都打不過啊?”

臧能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邵元節見到井凝白嘟著小嘴,笑道:“凝白姑娘,禰不必訝異,金侯爺的武功已邁入先天之境,當今天下,大概只有漱石子老前輩和劍神高天行可以成為他的對手,至於令三伯還是稍為差了那麼一點。”

井凝白啊了一聲,還未說話,井凝青卻突然道:“邵道長伯伯,你是說天下除了我爺爺和什麼劍神之外,其他人都打不過金叔叔?甚至連我大伯和二伯都不行?”

邵元節一愣,問道:“禰爺爺是誰?”

井凝青昂首道:“我爺爺是天下第一高手漱石子老道長,難道道長伯伯你不知道嗎?”

她把話說得極快,井八月和臧能想要加以制止,也來不及了,只見室內之人,包括臧賢在內,全都臉色一變。

他們夫婦由於懷疑金玄白武功除了傳承自槍神和少林、武當兩派之外,尚有九陽神君這個師父。

只不過他們三兄弟同時認為九陽神君是魔門高人,如果金玄白也是九陽神君的弟子,那麼他兼修佛、道、魔三種功法,完全是件不可能的事,故而對此存疑。

只是金玄白使出的那招“圓月一刀斬”,系根據九陽劍法中的一招“九陽初升”而變化改創,雖已脫出劍法的窠臼,成為凌厲的一招刀法,卻不離原有的痕跡。

就基於這一點,劍魔井六月認為金玄白脫不了和九陽神君的關係,覺得他極可能便是沈玉璞的嫡傳弟子。

然而金玄白在和井氏三兄弟交手時,始終沒有使用九陽神功,僅以必殺九刀和武當、少林兩派的武功應對,以致讓他們猜疑不定。

就因為這種猜疑之心,讓他們決定,如非必要,或者是金玄白提起,他們絕不說出漱石子便是他們的父親。

可是他們商議之事,並未告知井凝白和井凝青兩人,以致當邵元節提到天下唯有漱石子和劍神高天行才堪為金玄白的對手時,井凝青童言童語,立刻就把漱石子抬了出來。

室內眾人一陣錯愕之際,井八月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金玄白,想要從他的表情中,觀察出他到底是不是九陽神君的徒弟。

但是直到邵元節開口說話時,金玄白依舊神色如舊,沒有什麼異態,倒是坐在他身邊的秋詩鳳,反應比較強烈,圓睜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邵元節臉色恢復正常,道:“井施主,原來漱石子老神仙便是令尊老大人,真是失敬得很。”

他目光一轉,投向臧能道:“井夫人,這種大事,怎麼不見禰提起呢?難道禰連貧道也要瞞嗎?”

臧能道:“邵道長,不是我要瞞你,只是來不及說而已。”

金玄白突然問道:“請問井莊主,漱石子老前輩此刻可在莊中?能不能請他老人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