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一飲而盡,笑道:“今天請江大人過來,乃是有替本王上次的冒昧行徑道歉,同時,還請江大人幫本王再做幾件事情啊。”

抬起眉頭,壽王那深情的目光正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江魚笑了幾聲,心中暗罵壽王是典型的要用你的時候自己可以當孫子,一旦不需要你的時候立刻變臉成爺爺的混帳東西。將自己面前磁碟裡的螃蟹丟在了一臉嬌嗔的咸宜公主面前,叫咸宜公主替自己撥開螃蟹,江魚看著壽王笑道:“上次的事情,王爺卻也不用再說了。王爺且說這次要江魚幫忙做什麼事情?”

“嗯。”江魚給自己滿上一杯酒,笑道:“還有一件事下官先要向王爺道歉。王爺懸賞五百貫賞金殺刑天倻,卻被下官救下了。刑天倻如今是我捕風營的主薄,一應公文往來的事情都由他一手操持,王爺卻不要怪江魚行事冒昧了。”

訕訕的笑了幾聲,壽王笑道:“無妨,無妨,本王卻也是魯莽了,不知道那刑天倻居然已經投靠了江大人,否則,怎麼也不會花那筆錢啊?還好刑天倻他吉人天相沒有出事,否則本王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似乎覺得自己這件事實在是做得有點不夠光明正大,壽王轉了話題道:“這次本王求江大人幫忙,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呢,有些事情,本王不好出面啊。”

楊玉環也急忙在旁邊敲邊鼓:“江大人,王爺他不好出面,這事情換了江大人您,可就一定準能成。”

看了一眼滿臉為難的壽王,以及滿臉殷切的楊玉環,江魚‘呵呵’一笑,徑直問楊玉環道:“王妃娘娘還請直說,到底是什麼事情要我江魚幫忙的呢?只要不是要我江魚的項上人頭,別的事情,我江魚能幫的總能幫的。”

楊玉環微微一笑,雙眸水波一閃,朝江魚笑道:“這事情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她輕動紅唇,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原來卻是她楊家的一個族兄叫做楊釗的正在四川軍中效力,卻因為行事荒唐極難升遷,朝中又沒有什麼好的根底相助,想要江魚求李林甫給寫一封提攜的書信送去,使得楊釗能求得一個好的出身。

楊玉環述說間,語氣極其悲悽,巴巴的將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什麼他們老楊家自從大隋朝覆滅後,日子就益發艱難啊,家族中難得有幾個後人有出息啊,如今她家中又是兩個姐姐都是婦人,家族中親近的男丁只有一個楊釗卻又不爭氣啊云云。說到後面,楊玉環芙蓉粉面上兩行清淚潺潺而下,那等悽婉的美容,讓江魚不由得心頭劇烈的顫抖了幾下,心中驚呼――好一個傾國禍水。

狠狠的剜了楊玉環幾眼,江魚心知這女子乃是王妃,自己卻是沒那機會勾搭的。抬頭看了一眼壽王,江魚笑道:“這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無非就是一封推薦的書信罷了,等會我就去大哥府上,求大哥寫一封書信就是。就為了這事情,王爺巴巴的把我請來,還弄得下官心中惶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哩。”江魚聽到後面白猛‘吧嗒、吧嗒’的在大口咀嚼這肥美的大蟹,聽到孫行者在‘咕咚咕咚’的灌著陳年的好酒,心中一陣說不出的快活。這等大蟹運來長安,價值就是不菲了;陳年老酒,更是昂貴,這一餐吃喝下來,壽王總要破財一二才是。可惜白猛不能恢復本體,否則以他那十幾丈長的本體,這一頓吃下來,也許壽王的半個王府都要被吃空喝盡。

心中轉悠著見不得人的小家子心思,江魚嘴上義氣盎然的拍著胸脯對壽王說了一通保證的話。壽王聽得大是喜悅,連連舉杯和江魚對飲。

旁邊咸宜公主不甘寂寞,又拉著江魚的手大聲嬌嗔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