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黑鞭,怒衝衝地道,“老子這就把你押回躍馬城,看你怎樣向徒兒交代!”

“且慢!”孫茹碧忙道,“王前輩乃是高人,你不可失禮!”

王敖道:“陳喚,你若信不過我,改天約慶兒於我一會,我自當說明一切。今日你已將我臨仙門搗得支離破碎,我暫不與你計較,日後定有人為我討回公道。”

呼延喚勃然大怒,喝道:“你個老走狗,竟敢用朝廷壓我!老子這就殺了你,你找閻王爺討公道去吧!”當下持鞭衝去。

孫茹碧一把拉住他的手,急道:“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呼延喚其實只想早些離開,並無殺王敖之心,便自停下腳步。忽聽風醒月輕輕“咦”了一聲,指著方才刺殺馬萬鈞的那名白衣蒙面女子道:“這不是嶽師伯麼?”孫茹碧聞言看去,大訝道:“真是嶽師姐,她怎麼隨雪峰劍派一起來京城了?”嚴肅看了呼延喚一眼,示意他不可衝動,便向那名女子走去。

“陳喚,”那女子大聲道,“龍定邦是否溜了?”呼延喚懶得理會,對齊遠濤道:“清理屍體,全部燒光。”那女子急道:“你快告訴我,我要報仇!”呼延喚擺擺手,頗不耐煩地道:“回家織布去,報個屁的仇!”那女子大怒道:“你——”這時孫茹碧走近,阻止她發怒,輕聲商談起來。

齊遠濤走近幾堆屍體,分別撒下綠火,如滅、浮雲子、馬萬鈞、幾名藥人、以及最初那四名臨仙門弟子,眾屍體皆燃起綠火,不多時燒得一乾二淨,皆成灰燼。

幾名巫山派弟子上前將洪天鳴攙扶回來,只見他身上雖無綠氣,卻仍中毒頗深,顯然不服解藥難以痊癒。齊遠濤掏出一包藥物,擲給一名弟子,道:“會長善待你們洪長老,我便給他解藥,此藥服用後需運功化解,半年內不可與人交手,否則前功盡棄、成為廢人,你等切記。”那名弟子將信將疑,但想來有藥總比無藥好,便接下塞入懷中,扶著洪天鳴迴歸本隊。

此時的趙世勳只覺怒火熊熊,再也按捺不住,衝出人群大吼道:“陳喚,你小心自作自受!”

呼延喚招來齊遠濤,道:“我先回去,你主持大局,只要確定此間無人可疑,便撤了毒陣,外面加緊搜尋龍定邦下落,不可懈怠。”齊遠濤道:“遵命。”呼延喚便向翼龍招招手,道:“小乖乖,給我取回棒子,咱們走。”

翼龍振翅飛去,來到方才馬萬鈞喪生處,屍體已燒成灰,棒子兀自插在牆壁上,翼龍雙爪抓緊棒身,用力一提,登時將棒子拔了出來,“嗖”的一聲飛向呼延喚。呼延喚一手接棒,一手持鞭,對鄧追雲和江夜泊道:“你們跟我一起走。!”江夜泊兩眼朝天,道:“哼,兇什麼兇,誰怕你啊?”話雖如此,卻也隨著鄧追雲走到他身邊。

三人跨上翼龍背脊,呼延喚揮鞭遙指躍馬城方向,道:“出發。”翼龍展翅飛上天空,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就此離開齊天會館。

而這會館的主人趙世勳,卻始終無人理睬,彷彿世間從無此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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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泊坐於前頭,鄧追雲坐於中央,呼延喚坐於後端,三人加上一鞭一棒,重量將近七百斤,對於翼龍卻無甚大礙,馱著三人向北急飛。

鄧追雲難得坐一次翼龍,只覺心曠神怡,回頭想要說笑幾句,只見呼延喚眉頭緊皺,不禁氣道:“你這傢伙,方才演戲倒也罷了,為何此刻還對我擺一張臭臉!”

呼延喚並不言語,前方江夜泊曼聲道:“他還沒回過神來呢,這叫入戲太深。是不是呀,義正詞嚴的陳大會長?”呼延喚仍不回答,江夜泊回頭嘆道:“這下可好,都難以自拔了。追雲,咱們有得苦嘍。”兩人咯咯笑了起來。

呼延喚悶哼一聲,張嘴吐出一口鮮血,噴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