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臂一振,輕喝道,“啃泥去吧!”

趙世勳被他內力壓制,四肢無力,也喊不出聲,只覺身軀騰雲駕霧般往前飛去,直飛到五丈開外,“撲通”一聲跌落在地,這時才發覺經脈回覆如常,終於開口,痛嚎慘叫起來。

那些家丁大驚失色,其中兩人正要過去攙扶趙世勳,忽見呼延喚手指輕彈,兩道指勁急射而至,“嗤嗤”兩聲,正中兩人腳踝關節處,兩人悶哼聲中一頭栽倒,餘人嚇得齊齊止步。呼延喚冷冷說道:“都給我站著,讓他自己爬起來。”

眾人皆以為呼延喚手中持有暗器,只有狄祥、狄蘭、龐秋霜心知他聚氣彈指,均又驚又駭,這一來誰也不敢向前邁步。趙世勳痛哼半晌也無人過來,只好忍痛慢慢爬起,只見眼前數百人皆在看自己,心下羞愧之極,只盼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龐秋霜雖身在官家,卻對這些飛揚跋扈的紈絝子弟厭惡已久,此時見趙世勳狼狽之極,心下痛快,走近呼延喚悄聲道:“陳喚,我看不如打斷他兩條腿,讓他記住這個慘痛教訓。”這話被狄祥聽在耳裡,變色道:“秋霜,你別添亂,趕緊和蘭兒回家去。”龐秋霜白了他一眼,道:“哼,你管得著麼!”狄祥道:“你何等身份,怎能來此江湖幫派?要是發生什麼事,你讓我怎生向龐太師和父親大人交代?蘭兒,你帶秋霜回家去。”哪知狄蘭也不聽話,搖頭道:“不,我還要學武功呢,你走吧,傍晚時分我和秋霜一起回家。”

這時那幹下人家丁已將趙世勳看護起來,趙世勳暗自調息,發覺並無大礙,便道:“陳喚,明日八王將傳你會面,你做好準備。”雖隱含威脅,語氣卻已緩和許多,再不敢居高臨下。

呼延喚皺眉道:“你這小子莫非才剛從山裡出來不成?怎地如此不知死活?現下老子動動手指就能將你殺了,你卻還不老實,回家問問你義父大人,究竟是老子錢塘陳喚重要,還是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幹世子重要。”

此言倒也不假,趙世勳確實才來京城不久,之前皆在某處接受嚴格訓練,待人處事尚顯稚嫩,見手下人對自己恭敬無比,不免有些得意忘形。此時見旁人露出譏諷之色,心下怒極,怎奈身邊家丁與狄祥皆無言以對,雙方實力懸殊,只好強忍怒氣,轉身走去,忽身形一頓,望向前方。

眾人轉首望去,只見前方浩浩蕩蕩行來大隊人馬,分作兩方,左首人員眾多,衣著華貴,像是京城某名門大家,右首乃是十餘名武功高手,當先為一男一女,那男子面白無鬚,正是呼延喚先前曾與之交手的大內總管白行知,那女子身形高瘦,面色冷漠,卻十分陌生,不知是何方神聖。

趙世勳大喜,揮手叫道:“白統領,聞統領,快來助我!”

白行知與那女子武功高強,幾個縱躍便來到面前,匆匆向趙世勳施了一禮,隨後走到呼延喚面前,白行知抱拳道:“陳會長,我們又見面了。”那女子冷冷注視呼延喚,卻不言語。只見她年齡與鄧追雲相若,皆是三十五六的少婦,身高也相近,惟體型相差甚遠,鄧追雲高大豐滿,她卻清瘦纖細,雙眼凝視間,隱然似有煞氣迸發,比鄧追雲更咄咄逼人。

呼延喚如何肯示弱,指著這女子問白行知:“她是什麼人?”

白行知道:“聞統領原名聞香雪,也是大統領之一,與陳會長好友鄧統領並級,此地人多,不便詳細告知,改日陳會長與八王千歲相見時,儘管詢問便是。”見呼延喚與聞香雪四眼相瞪,互有敵意,忙扯開話題,道,“陳會長,先前我趕去與聞統領相見,小王爺本已準備回京,不知為何卻來到躍馬城門前,此間或有誤會,還請大家心平氣和,就當給八王千歲一個面子,本人先行謝過。”

呼延喚指指趙世勳,道:“我本已放他一馬,哪知這小子又來找事,成心想會一會我,我自然如他所願,不服氣的儘管上來,老子正好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