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花蕊皺眉道:“怎能說是大快人心?我看喚兒根本就是個瘟神,誰惹他誰就倒足大黴!”思索一陣,腦中忽起一念,便對蕭賽紅道,“賽紅,要不你捎信給蕭氏族長,或直接傳信給皇后,讓她出面解決此事,把那剩下的錢還給喚兒,這樣喚兒便再無理由吵鬧,也可儘快回南朝去了。”

呼延守勇不悅道:“表妹,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莫非你不歡迎我南朝家人,巴不得他們離開?”

馬花蕊搖頭道:“我並非此意,別人個個都好,留多久也沒關係,就是喚兒留不得,他這人實在不安分,隨時可能給咱們引來禍端。再說他身為領袖人物,本門事務繁多,也不可能逗留太久,只要討還債務,咱們不說他也會提議離開。”

蕭賽紅笑道:“花蕊還真把喚兒當成了瘟神,呵呵,我卻不這麼看,喚兒的出現對我們葫蘆堡一家而言,非但不是壞事,還極為有利,今後你就會看到好處了。”

馬花蕊奇道:“此話怎講?”

蕭賽紅微微一笑,道:“事關機密,我且先賣個關子。過幾日上京有重要人物前來,到時我帶喚兒去見那人,只要一切合乎我預料,日後葫蘆堡必能迎來大好前景。”

呼延守勇問道:“夫人,前些天你和喚兒究竟談了什麼?為何會驚動上京重要人物?”

蕭賽紅嫣然一笑,道:“不告訴你。”

呼延守勇皺眉道:“夫人,你怎能連我也如此隱瞞?”

蕭賽紅俏臉一沉,道:“你隱瞞南朝妻兒之事足足十六年,我們一家老小皆矇在鼓裡,難道就不許我隱瞞幾件小事麼?”

此話一出,馬花蕊和余文姬頓時心生同感,冷冷向他瞥去。

呼延守勇嚇了一跳,忙陪笑道:“是我不好,呵呵,是我不好……這事我自會解釋,請三位夫人莫要介懷,我也有苦衷。”

蕭賽紅冷笑道:“你放心,現下你南朝妻兒在此,我們自不會讓你難堪,但我不保證以後不找你算這筆帳。你給我記住了!”

呼延守勇嚇得面如土色,連連點頭。馬花蕊在三女中結識呼延守勇最久,對他的感情也最深,忙笑道:“好了好了,現下不提這個,還是說說怎樣擺平喚兒這個大麻煩吧。”

蕭賽紅道:“你放心,等那位重要人物來到東京,喚兒定能如願以償討回一百五十萬貫錢,也不會找耶律氏鬧事,那時我們再行商量南歸之事。”

正在這時,門外忽有下人傳報:“公主殿下,上京送來密報,請您單獨接收。”

蕭賽紅微微一驚,道:“這就來。”當下告別三人去了。

馬花蕊奇道:“賽紅近來頗為異樣,以前她對朝政概不關心,自從與喚兒商談幾日後,卻總是關注朝中內務,與蕭氏族人也頗多聯絡,也不知發生何事。”

呼延守勇道:“近來皇上病危,大遼前景未明,賽紅關心政事也屬正常,與喚兒倒無甚干係。”

馬花蕊苦笑道:“官人,我還是這句話,你無論如何也要找喚兒說說,讓他稍許收斂。”

說了一陣,忽聽外間傳來一聲嘹亮的大笑:“哈哈哈!今日老子總算不虛此行!”正是呼延喚那獨特的聲音。隨即只聽呼延瑞珠在旁笑道:“那幫耶律氏王八蛋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今天總算讓咱們逮著了,哈哈!”又聽呼延綵鸞恨恨地道:“他媽的!居然只討來五萬貫錢,還是一堆珠寶首飾,咱們可不能就此算了,明天繼續上門討債去,不給這幫混帳半點喘息之機!”呼延喚道:“沒錯,老子明日繼續上門追債,誰他孃的敢說個不字,老子就拆了他的骨頭!”

“啊喲!”馬花蕊一躍而起,急道,“這還了得?我女兒都變成女流氓了!官人你定要教訓喚兒幾句,我這就去管教兩個丫頭!”說著急急推開門走去,過不多時外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