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費力得來,或強行吸取莊諧生和四大派高手畢生修為、或得自杜風荷的慷慨贈送,輕輕鬆鬆便有了目前這等恐怖修為。而這武聖拓跋非卻完全是自己修練而成,無半分便宜可佔,也能達到這般境界,實已不是勤修苦練所能形容,而是天生的資質通神,非凡人能及分毫。

站定、互視、對峙。拓跋非體內那股殺氣驚濤駭浪般洶湧撲來,若非呼延喚實力不遜於他,縱使換作雲沁和尚那類高手,也未必能多撐片刻。

毋庸置疑,拓跋非便是呼延喚出道至今所面對的第一高手,莊諧生和雲沁和尚皆不及他。呼延喚靜靜注視著眼前這個勁敵,心中驀地湧起一種極其興奮之意。

對手難求,與這樣的絕世高手比武,才是一個武者最大的收穫!

呼延喚嘴角浮現一絲微笑,道:“拓跋老兒,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拓跋非神情嚴肅,冷冷地道:“老夫出道三十年來,從無人可在老夫手下走過一百招,希望陳先生今日可令我破例。”

呼延喚心中越來越興奮,內丹中佛道兩家那兩股殘餘內力急速旋轉起來,彷彿迫不及待想要出手,只好強行壓制,緩緩說道:“今日不會破例,超過一百招我便認輸,若一百招內結束戰鬥,只有一個結果,就是你被我毀去武功。”

拓跋非雙眼一凝,寒芒乍現,冷笑道:“陳先生十分自信。”

呼延喚仰天大笑道:“錢塘陳喚是世上最自信的人,你現在才知卻是晚了。”

拓跋非沉聲道:“廢話少說,開戰罷。”

呼延喚大聲道:“我已提前說明,一百招內我若勝了,你便只有功力盡毀這一下場,希望你記住,到時莫怪我下手狠辣。”他這番話以內力傳遍四周,所有人皆聽在耳裡。

拓跋非神情已有怒色,冷冷道:“記住了,也請陳先生多加小心。”

呼延喚舉起黑鞭,道:“此鞭重達一百二十八斤,乃是世上罕見的天外黑鐵所制,至今從無兵器可堪一擊,我先行提示,以免到時你怪我佔兵刃之便。”

拓跋非輕輕捋起袖筒,只見他左右兩條臂膀上閃出奪目的金光,竟戴了兩個黃金拳套,兩隻拳頭如海碗般巨大,顯然份量絕對不輕。他細看拳套一眼,眼神溫柔,如同看著心愛的情人,緩緩說道:“老夫已有十五年不曾動用這對寶貝,以往對敵從來只用肉拳,陳先生五招打殘我徒兒,實為老夫至今所見第一高手,便取這對老朋友與你交手,以寄老夫對陳先生的敬意。”說到這裡方才抬頭看向呼延喚,道,“這便動手——”話未說完,卻嘎然而止。

只見呼延喚雙眼圓瞪,一霎不霎地盯著這對拳套,喉頭吞吐幾下,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這東西……是純金的嗎?”

拓跋非心下詫異,點點頭道:“正是,此乃極品赤金所制,淨重九十八斤,天下無出其右。”

呼延喚呆立一陣,忽道:“規則略作改動,如果我勝了你,你這對金拳套必須歸我。如果我輸了,這柄黑鞭就是你的。好不好?”

拓跋非:“……”

呼延喚見他毫無反應,又轉首向觀眾席叫道:“你們都聽見啦,今日勝者戰利品便是對方的兵器,拓跋老兒也沒意見,到時你們不許否認!”

眾遼人盡皆呆滯,僅有一幫野馬武士扯開嗓子大叫道:“聽見啦!錯不了!”

呼延喚雙眼皆成金色,喃喃自語道:“三百萬貫……再加一對九十八斤的赤金拳套……我操……原來比武也能賺大錢,老子今天才知道,這二十一年算是白活了……”

拓跋非哭笑不得,道:“陳先生,這個——”

“停!”呼延喚厲聲打斷道,“就這麼定了,大家都聽在耳裡,你不能反悔!”

拓跋非略一沉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