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登與呼延平皆浮現慚愧之色,呼延登垂頭道:“大哥,對不起,都怪我學藝不精。”

呼延喚拍拍他肩膀,微笑道:“沒關係,以後好好修練《元無極》,我保你突飛猛進,再不會打不過這區區契丹小狗。”

蕭賽紅也是契丹人,聞言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後問道:“託缽大師,我早知耶律亢武功高強,但你和雲川道長應該也不遜於他,為何卻不上場?”

託缽苦笑道:“蕭女施主有所不知,我二人內功雖不遜耶律亢,本身實力卻略有不及,畢竟他年輕力壯,若與他硬拼,怕難撐八百回合。本來鐵牛和少雲足以與他一戰,可惜今日陪趙夫人和悠雪師太去了辰州,我們見難以收拾,只好囑咐瑞珠、綵鸞兩位小施主去找會長。”

呼延瑞珠聞言得意一笑,對呼延喚道:“是不是,託缽大師也未必打得過耶律亢,這下你還敢小看大遼第一勇士麼?”

雲川微微一笑,道:“小姑娘有所不知,你大哥若全力出手,耶律亢未必撐得過五招。”

四女吃了一驚,回想先前呼延喚所言,正好相符。呼延瑞珠姐妹卻還不信,兩人將信將疑看著呼延喚,齊聲道:“不見得、不見得。”

這時前方眾人也已看見呼延喚到來,無不長長吁了口氣,就連始終對呼延喚心存怨恨的齊美蓉也臉色大緩,暗道:此人到來,今日無憂也。

耶律亢尋著眾人視線轉首看來,此時呼延喚與蕭賽紅正湊近託缽說話,兩人身體貼得甚緊,從他這邊望去更是如同緊緊依偎一般。他當年對蕭賽紅愛之入骨,後來蕭賽紅嫁給呼延守勇,兩家為此反目成仇,他的感情卻從未減退,反更強烈,今日來葫蘆堡調查宋人,其實也是為了看一眼昔日意中人,先前呼延豐與他爭吵,他知呼延豐是蕭賽紅與呼延守勇之子,便忍不住發作,一心羞辱眾人,好叫蕭賽紅為當年不選擇他而後悔。此時見蕭賽紅與呼延喚如此親近,不由嫉恨交加,心頭惡火熊熊而起,大聲道:“瞧瞧,瞧瞧,咱們大遼第一美女又有新歡了,這回可比胡顯玉年輕漂亮得多,卻還是個宋人。哈哈哈!賽紅妹子,你怎地專找宋人,這宋人一流高手尚且不敵我三百合,要來又有何用?”

蕭賽紅勃然大怒,轉身戟指耶律亢,叱道:“耶律亢,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要你好看!”

呼延喚轉身站於蕭賽紅身後,但在耶律亢看來,蕭賽紅就好像依靠在他懷裡一般,心中那股妒意更是暴漲十分,大笑道:“好一個高大英俊的小白臉,難怪會成為赤霞公主的新歡,胡顯玉終究還是老了,不及小年輕身強力壯。哈哈哈!也不知這小白臉武功如何,不會也和胡顯玉一樣是個銀樣蠟槍頭吧?”此言一出,身後一幫遼人漢子皆大笑起來,數不盡的輕蔑鄙夷。

呼延喚緩緩迎了上去,眼角也不瞄耶律亢,走到呼延慶身旁,問道:“怎樣?傷得重不重?”

呼延慶揉揉肩頭,苦笑道:“沒事,只是傷了筋骨。大哥,對不起,小弟我給你丟臉了。”

呼延喚微笑道:“沒關係,下去休息吧,大哥給你報仇。”呼延慶心知有他在此一切無礙,便自歸隊。

耶律亢見呼延喚如此輕視自己,體型容貌又極為出眾,心裡也自驚異,細細打量一番。呼延喚個頭太高,比他還高小半個頭,他平生難得抬頭看人,更感詫異,但他強橫慣了,先前又以為對方陣營中僅有呼延慶一個高手,便即放心,道:“小子,報上名來。”

呼延喚往前一站,道:“錢塘陳喚。”

耶律亢吃了一驚,錢塘陳喚名頭極響,遼人也大多知曉,耶律亢家中就有多件天珩制鐵所產兵器,素來愛不釋手,不料頂頂有名的錢塘陳喚就在自己眼前。他呆了半晌,心中生出一念,看看蕭賽紅,笑道:“難怪連赤霞公主也會動心,原來是攀上了大財主,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