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道:“什麼事?”

呼延慶道:“我恩師今日也在杭州,我與他會面時說起你,他想見你一面,命我來邀你一敘。”

呼延喚道:“你恩師就是……王敖老祖,是吧?你把我的身世也告訴他了?”

呼延慶搖頭道:“沒有,恩師知道我是呼延氏後人,但不知你的身世,我按照你的指示說你父母曾受呼延氏恩惠,因此你格外優待呼延氏子弟,僅此而已。”

呼延喚想起曾聽盧進忠說起王敖老祖乃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絕世高手,後來詢問託缽與雲川,二人也對王敖讚不絕口,不禁生出興趣,點頭道:“好,這便去吧,我也想見見你師父。”

告別眾女,兩人來到西湖邊一座茶樓,呼延慶道:“大哥,我恩師就在二樓臨湖雅座,他要與你單獨會面,我在此等候,若有吩咐只管傳言便是。”

呼延喚點點頭,走上二樓,推開雅座房門,只見一名矮胖男子正背對自己憑欄品茗,聽見響動也不轉身,緩緩地道:“今日得見錢塘陳喚,實屬幸運,請坐。”

呼延喚想到他是弟弟的師父,便做足禮數,拱手施禮道:“陳喚拜見王敖老前輩!”

這男子轉過身來,對呼延喚微微一笑,呼延喚卻不禁有些詫異,此人長相與他想象中委實差距太遠。

這人年在七十上下,乃是一名老儒生,身高不足七尺,又矮又胖,一頭灰白亂髮,鼻孔巨大,嘴唇肥厚,兩眼極小,便是以平凡來形容也似過頭,委實醜陋得出乎人意料。

但呼延喚隨即便察覺了他的不平凡,正是來自他身上隱含的那股氣息。

這種氣息惟絕世高手所獨有,綿遠悠長,精純深湛,似面向他一人,又似擴散至四面八方,隱隱然竟在這四周形成一個雄渾的氣場,氣場內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呼延喚不禁駭然。這種內力修為並不強悍霸道,但醇正之極,如大海般廣博,單是以量而論,他和大遼武聖拓跋非皆略勝此人半籌,但說到修為的精純,卻遠遠不及。當年的莊諧生和不久前的雲沁和尚兩人若與此人相比,恐怕差距至少也在兩籌以上。在呼延喚至今所見高手之中,只有杜風荷臻達先天境界的至高內力可略勝此人。暗自比較一番,心下尋思:我若與此人比武,只怕交手過程要比拓跋非更艱難得多,不使用暗能量恐怕還未必能勝,中原武林果然藏龍臥虎,此人若出世與人爭鬥,龍定邦、雲沁和尚等人哪裡還有這般崇高聲望……

呼延喚在此暗自詫異,那王敖老祖此時也大感驚駭。他故意運用高深內力造就氣場,想以此試探呼延喚的實力,這等境況下縱是絕頂高手也難保持鎮定,必須運功苦苦抵禦,而呼延喚卻絲毫不為所動,就此發呆沉思,那股氣場瀰漫於方圓數丈內,其中一切事物皆可擊成粉碎,惟獨無法侵近呼延喚三尺內,他的身體便似有一道無形的保護層,將外界壓力輕巧化解。王敖心中大震,以往雖知呼延喚武功高絕,但他年僅二十出頭,料想不外如此,今日初會,才知呼延喚名不虛傳,當即對他重新評估起來。

呼延喚走上幾步,坐入椅中,道:“王前輩傳我來此,不知有何見教?”

王敖見他輕輕鬆鬆突破自己氣場入座,心下更感駭然,沉默良久,嘆道:“好功夫,錢塘陳喚果然武功通神,老夫失敬!”

呼延喚微笑道:“王前輩才是真正的武功通神,晚輩十分欽佩。”

王敖恢復心情,便收回氣場,雅座內的無形壓力頓時消散,親自為呼延喚奉上一杯茶,道:“你武功在我之上,不需稱我前輩,我們平輩論交便可。”

呼延喚笑道:“王前輩是阿慶的師父,我與阿慶兄弟相稱,他的師父自然便是我的前輩,不可僭越。”

王敖嘆道:“慶兒乃是絕佳的資質,我收他為徒時尚且沾沾自喜,以為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