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一目瞭然!”

她這番話說得頗為響亮,不止呼延喚聽見,旁邊的高增、孟強等人和數十名龍井武士也聽了個清清楚楚。眾人看看她,又看看呼延喚,心下已有準備,只等他發怒痛罵盧鳳英。

哪知呼延喚卻笑了起來,道:“是啊,老子不給你報私仇,便是人品低下,人家對你獻殷勤,便是俠義心腸。嘿嘿,總之都是你說了算,你的小嘴兒比聖人還權威,這總好了吧。”

盧鳳英心下怒起,冷冷地道:“你除了嚼舌頭還會什麼?一個堂堂男子漢就會跟女人鬥嘴,虧你還是揚鞭會會長,真叫人小覷。”

呼延喚笑道:“是不是?明明是你跟我說話來著,一轉眼就變成我跟你鬥嘴了。好好好,我不理你就是了,這下總像個男子漢了吧。”

盧鳳英一想到先前他拒絕自己提親的情形便感怒火中燒,對他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恨聲道:“世上有你這種男人,而且還會讓你得勢,真是莫大的諷刺!”

呼延喚身後的高鶯繯嘻嘻一笑,曼聲道:“世上居然有這種女人,一心想做別人的小妾奴婢,別人卻還不要,這才是最大的諷刺!”

盧鳳英大怒,猛地衝上幾步,旁邊幾位龍井武士當即冷冷地站了起來,擋在她面前,這幾人大多比她高一個頭以上,居高臨下氣勢十分,她只好收住腳步,憤然道:“你們小心惡有惡報!”

呼延喚回身拍了拍高鶯繯的肩,以示嘉許,隨後看向擂臺,眼角也不瞥盧鳳英,道:“大家繼續看好戲,別讓閒人分散了注意力。”

盧鳳英怒道:“陳喚!你說誰是閒人?!”

呼延喚眼看著擂臺,淡淡地道:“你今日心情不好,我也理解,但最好到此為止。如果你不想我今晚前去拜訪盧家,請你莫再得寸進尺,我的容忍也有限度。”

盧鳳英氣得渾身發顫,但想到一家老小的安危,只好死死忍住,本想再罵上幾句,身邊幾名盧家弟子已悄悄將她拉住,連連搖頭示意,只好將滿腔怒火嚥了下去。

這時,只聽高增喃喃自語道:“像……真像……太像了……”

呼延喚轉頭看去,問道:“高兄,你說誰像誰?”

高增苦笑搖頭,道:“說來話長,此地人多耳雜,回頭我再告訴你。”

這時臺上的虯髯男子與歐陽子英已翻翻滾滾鬥了兩百招,兀自難分上下,眾百姓見虯髯男子明顯比盧廷恩還要厲害,止不住心中敬佩,轟天價叫起好來。

正在這時,前方忽然走來一名美麗的女子,腳步飛快,穿過人群迅速來到呼延喚身邊。眾人轉首看去,只見這女子十分漂亮,比狄蘭和盧鳳英還要略勝三分,心下無不暗贊。

呼延喚怔了怔,奇道:“夜泊,你怎麼來了?”

這女子正是江夜泊。走到他身邊,輕聲對朵朵道:“朵朵,你讓我一下,我和他說幾句話。”朵朵便站起身坐到俏俏身旁。江夜泊隨即坐入呼延喚懷裡,伸手摟住他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了起來。

旁邊的盧鳳英見此情形,頓時冷哼一聲,轉頭關注擂臺戰況,但過不多時,一雙眼睛卻又悄悄瞥去。

江夜泊湊嘴到呼延喚耳邊,道:“今天麻煩大了,此地可能有朝廷欽犯,過一會就有禁軍前來捉拿,追雲剛得到訊息,又聽探子說你在這裡,她走不開,便讓我來對你傳報一聲,叫你做好準備。”

“朝廷欽犯?”呼延喚奇道,“追雲沒搞錯吧?朝廷欽犯又不是傻子,怎會來這大庭廣眾下露臉?”

江夜泊在這一年間已和他有過多次親密行為,兩人關係越來越好,再不似以前般彼此看不順眼。此時緊緊依偎在他懷裡,被旁人看個分明,也毫不在意。繼續附耳說道:“追雲也不知這欽犯到底是何人,此事十分奇怪,他本是來京城探望他的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