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乖乖就範,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女人敢如此對我。看在你兄長新喪的份上,此事我不再計較,希望你好自為之,莫要再犯,否則我必不饒你!”

盧鳳英渾身發顫,臉色蒼白,顫聲道:“陳喚,你怎能如此當眾辱我?你把我當成什麼……”

呼延喚冷冷瞥著她,道:“你又把我當成什麼?你以為你是什麼?不就是個女人麼?老子有的是女人,說到資本,隨便哪個都比你強!你以為老子會對你動心?你以為你家那點財產就能令老子刮目相看?實話告訴你,比你強得多的女人來求我辦事也要乖乖拜伏在我腳下,從來沒一個膽敢與我平起平坐。若非看在你心痛兄長的份上,老子這便抽你兩個大嘴巴,叫你清醒清醒!”

盧鳳英又是羞愧又是悲痛,更有幾分無地自容,再也無話可說,雙手掩面大哭起來。盧家眾弟子勃然大怒,上前喝道:“陳喚,你莫欺人太甚!咱們盧家也不是好惹的!”

呼延喚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緩緩地道:“你們有膽的再說一遍,老子今晚就滅了盧家。”

眾人大吃一驚,頓時想到揚鞭會的實力,盧家不過百來號人,若揚鞭會真有心滅之,只需派出兩百名武士便能令盧家一夜間灰飛煙滅,登時被他唬住了,均住口不語。

高增等人和旁觀百姓見事態急轉直下,一轉眼功夫竟然變成這副模樣,無不啼笑皆非。其中幾名女孩方才本暗自擔憂,生怕呼延喚真的答應盧鳳英的要求,此時聽呼延喚當眾訓斥盧鳳英,雖說對盧鳳英略感同情,但心中更多的卻是快意,還有幾分隱隱的幸災樂禍。

不過這也恰好提醒了盧鳳英、也提醒了許多其它女人,對於呼延喚這樣一個男人來說,若未擁有足以令他重視的資本,最好不要自作聰明算計於他,否則只會自取其辱。

四周一片寧靜,氣氛又尷尬又沉悶,誰也不知如何是好,良久無人言語。

直至左首一家酒樓的視窗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

“錢塘陳喚好大的名聲,原來也不過如此。”

這聲音十分低沉,如同天鵝絨般光滑好聽,富有磁性,在這鴉雀無聲的氣氛下,瞬間傳遍全場。

呼延喚心中驀地一動,不知為何,忽然發覺自己體內血脈傳來一股隱隱的共鳴,這種感覺十分奇特,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彷彿這個聲音和他有一種奇妙的聯絡。

他深深吸了口氣,緩緩轉首望去。

左邊酒樓裡走出一條高大的身影,龍行虎步、氣勢迫人,緩緩走到場中。所有人眼光的焦點均集中到他身上,一看之下,心中無不暗讚道:好一個天神般的大漢!

這人十分高大,肩寬背闊,體型魁偉,虎背猿腰,窄臀長腿,有一頭飄散披肩的長髮,滿臉虯髯,但這一臉的大鬍子卻絲毫不掩其俊美,只見他雙眼炯炯,濃眉斜插,鼻樑高挺,一張臉端正得無與倫比,颳去鬍鬚便是一個絕世美男。如此往場中一站,一身白衣隨風輕擺,頭髮鬍鬚皆緩緩飄揚,於粗獷豪邁中又添幾分飄逸瀟灑,更顯得卓而不凡,極為燦然奪目。

說也奇怪,眾人打量這男子一番,隨即又不約而同地向呼延喚看去。也不知是要比一比兩人究竟誰更好看,還是察覺了其它什麼有趣之處。

這男子走到呼延喚面前,兩張臉、四隻眼就此相隔一丈互相對視,良久無言。

眾人仔細打量兩人,心中暗自比較。平心而論,呼延喚其實是個絕美的男人,他的臉龐、身材、儀態無一不是男人中的經典,堪稱世上罕見的美男子,但因為他揚鞭會會長和江南第一富商的身份,還有他神態間永遠抹不去的那絲獨有的氣質,或狡詐、或陰狠、或狂妄、或囂張、或詭譎、或邪異,種種因素相加,使得別人第一眼看到他時總不免暗自畏懼,或心生反感,便容易忽略他幾近完美的長相。此時他神情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