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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大哭起來，連連叫道：“惡魔！你這個惡魔！你別過來！我不要看到你！”

哭聲驚動了許多營妓，紛紛從視窗探出頭來，起先驚慌失措，但說也奇怪，過不多時一個個都安靜下來，看著呼延喚，各有不同神情，或黯然、或空洞、或幽怨、或仇恨、或恐懼、或平淡……四下裡悄然無聲，惟見這將近兩百張年輕而又滄桑的臉擱在窗臺上，靜靜注視呼延喚。

長長的巷子兩側是二十間石屋，石屋窗臺上伸出兩百張蒼白的臉，看著巷子中央的三個男人，這情形十分奇特，奇特得近乎詭異。那名頭領已禁不住心下緊張，悄悄抹了一把冷汗。鐵牛則不動聲色，如鐵塔般矗立在呼延喚身後。呼延喚十分平靜，神色漠然而又坦然，將附近的幾十張臉一一看過來，每張臉皆定定注視一陣，直至對方不堪忍受移開視線。過了良久，身邊這些營妓已紛紛縮回頭去，再也不敢與他對視。

過不多時，大門口衝進來十幾個興致勃勃的年輕人，大叫道：“美人兒，哥哥來——”話未說完便即住口，已發覺今日情形不對，小心翼翼地走近一看，認出呼延喚和鐵牛，頓時嚇了一跳，連忙立正大吼道：“會長好！”

呼延喚這才將一雙冷峻嚴厲的眼睛從營妓身上移開，轉向這十多名野馬武士，神色大為緩和，微笑道：“剛吃飽就來找美人耍子，也不怕肚子痛麼？”

這群武士紛紛撓頭訕笑，當先那人是組長，上前一步發言道：“報告會長，現下妓寨開業，兄弟們都去那裡耍子，排隊也輪不到咱們，咱們只好來這裡見見老相好，才不致憋得難受。”

呼延喚笑問：“妓寨生意有這麼好？小夥子們寧可花錢嫖女人也不玩這些免費的？”

那人笑道：“會長有所不知，免費的玩多了也就膩味了，妓寨裡的女人還未必有這裡的小妹漂亮，但是那裡花樣繁多，什麼節目都有，不像這裡只是上床幹活，大家把錢扔在妓寨裡，其實就是圖個開心，嚐嚐被女人伺候的滋味。”

呼延喚笑了笑，問道：“你們認為妓寨是否有必要擴張？”

另一名武士笑道：“妓寨裡已有三百個女人，雖說相貌一般，但個個身懷絕技，什麼花樣都會玩，也夠兄弟們舒爽一陣的了。我看沒必要擴張，這樣讓大家爭搶才有樂趣，要是多幾百個女人，咱們每人都不缺貨色，也會很快膩味的。”

呼延喚點頭道：“有道理，這樣爭來爭去的才好玩，不可供應過剩。那麼你們覺得還有什麼需要改善？任何方面都可以說。”

幾名武士思考一陣，那組長笑道：“會長，你讓教官們多舉行幾次比武大會吧，我的意思是任何形勢的比武大會，比如誰的拳腳功夫強、誰的馬上功夫強、誰長得最俊、誰最有男子漢魅力、誰最有文采、誰最有潛力、誰酒量最大、還有……嘿嘿，粉頭和營妓對誰的床上功夫評價最高，這樣多有趣。”

呼延喚怔了怔，不禁哈哈大笑，道：“床上功夫也算比武？哈哈哈！這確實新穎，有趣有趣！”

眾人跟著大笑起來，那組長笑道：“會長，其實這樣也是為了讓兄弟們有個盼頭。”

呼延喚奇道：“為什麼？我不是已經做了改革，讓揚鞭會實行整體選舉制度了麼？只要你們認真努力，遲早有一天可以升任頭領、統領、總管，甚至更高的職位，這樣的盼頭還不吸引人？”

那人道：“這樣確實很好，大家幹勁十足，都盼著有表現的機會。可這終究是長遠之事，一時半會不可能做到，兄弟們難免會感到沮喪。如果推出我所說的那種比武形式，每年舉辦一次，讓所有人都來競爭，應該更有意義，讓大家每年都有一個盼頭。”頓了頓，又笑道，“這樣其實也是為了給咱們一個表現的機會，追求繽紛姑娘時更有信心，讓她們知道咱們的優點。嘿嘿。”

呼延喚不由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