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飛嘴角溢血,放聲大哭道:“夫人,我也有苦衷啊!我母親染病在身,所需藥材極為珍貴,我實無力購買,家中小弟又要娶妻,需添置房舍,我更無此收入。萬般無奈下只好出此下策。請夫人饒命,那些錢財一文不少,我這就全部退還。”

齊美蓉還要大罵,呼延守信將她阻止,道:“王騰飛,你家中有困難可以對我們說,實不該犯下這等大錯,若非今日我們親人相逢,只怕此刻齊平山寨三十年基業已盡數毀滅,你如何對得起所有兄弟?廢話少說,快告知你藏錢之處,將貨款取來。”

王騰飛連連點頭,道:“貨款付清一半,總共十二萬五千貫錢,我克下了兩萬五千貫,就在我方才藏身處樹下的泥罈子裡,分文未動。”

呼延守信派人去他所說之處取錢,長聲嘆了口氣,道:“你想矇混過關,剩下的十二萬五千貫錢就好收入你的腰包,可是你怎會蠢到這種程度,竟然以為我們認不出二等品和三等品的區別?”

王騰飛道:“我曾對照兩種裝備,發覺二等品僅僅只是多了一圈金絲,其它似無異樣,當時家中催得緊,我只好冒險行事……寨主、夫人,對不起!屬下知錯了,請你們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一定洗心革面,永不再犯……”說到後來,已是泣不成聲。

齊美蓉冷笑道:“你把我們當成和你一樣的傻子麼?二等品和三等品的鋼貨質地截然不同,要是還分辨不出,我們豈不是白玩了這麼多年兵器?此次你鑄下大錯,我必定以家法處置,絕不輕饒!”

呼延喚看著這淚流滿面的胖子,心中突然間又湧起那股強烈的煩躁,只覺所有一切都是這胖子造成,害得他與叔叔一家險些翻臉,頓時惡向膽邊生,衝上前去狠狠一腳踢中王騰飛小腹,王騰飛慘嚎一聲,飛出數丈之外,口中鮮血狂噴。

眾人吃了一驚,齊美蓉怒道:“你幹什麼?”

呼延喚盯著王騰飛,惡狠狠地道:“操他娘!這死胖子害我險些傷了叔叔一家,老子若不將他生生碎剮了,實難解我心頭之恨!”

齊美蓉怒道:“這是我們齊平山寨自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手!”

呼延喚心頭那股怒火騰騰而起,只想破口大罵,但想到她是自己的嬸嬸,便只好強行忍耐,轉而將火氣發洩到王騰飛身上,衝上前又是狠狠一腳,踢中王騰飛肩頭。王騰飛哼也不哼,一頭栽倒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呼延喚咬牙切齒地道:“媽了個逼!老子弄死你!”

齊美蓉見他一臉兇相,心下登時慌了,不再言語,顧自生起悶氣來。

呼延守信見狀忙笑道:“沒事沒事,喚兒做得很好,王騰飛罪該萬死,這樣還算輕了。”

齊美蓉不敢招惹呼延喚,便把滿腔怒火倒向丈夫,怒道:“你什麼意思?王總管現下生死不知,怎麼叫還算輕了?!”

呼延守信陪笑道:“按照寨中規矩,王騰飛該當處死,現下不過吐幾口血,自然不算嚴重。”

齊美蓉厲聲道:“照你這麼說來,今日齊平山寨傷了上百個兄弟、死了十多個兄弟,都不算嚴重了?你與自家親人團聚,手下兄弟的損傷就可以置之不理了?是不是?”

呼延守信心中不悅,沉下臉道:“美蓉,注意你的形象。”

齊美蓉冷笑道:“好,我注意就是,我給那些腿骨斷裂的兄弟們治傷去,這下你滿意了吧!”說著轉過身,看也不看眾人一眼,就此甩袖而去。

邱韻真堆笑道:“這個……你們坐,我去看看。”便即追齊美蓉去了。

呼延守信輕嘆一聲,對眾人強笑道:“來來來,大家坐下,既然誤會已解,咱們還是接著敘舊吧。”

王金蓮上前拉住呼延喚,向他微微搖了搖頭,強拉著他走回座位坐好,低聲道:“美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