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轉不少,此時見他對自己冷言冷語,那股無名怒火便又升了起來,強壓情緒,緩緩地道:“孫先生,我誠心求購你的戰馬,希望你報個實價。三百貫以內的價格我都可以接受,並且至少買下兩千匹,這便是足足六十萬貫金額。請你認真對待,莫要錯過這一絕佳商機。”

孫堂正不止臉色冷淡,還極為不耐煩,揮手道:“三百貫一匹絕無可能,這筆生意老夫不做了,請陳會長另找他人。後會有期!”說著便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呼延喚終於沉下臉來,冷冷地道:“站住。”

孫堂正停下身,道:“陳會長有何指教?”

呼延喚定定地注視著他,道:“孫堂正,近來我脾氣不好,你莫惹火了我。此次我千里迢迢趕來西北牧場,不惜一擲六十萬貫求購馬匹,已算看得起你,你別給臉不要臉。”

孫堂正冷笑道:“陳會長之強橫霸道早已天下聞名,今日來我家公然撒野,當真名不虛傳。”

呼延喚冷然道:“三百貫一匹,定購兩千匹,你只要答應,我這便付你十萬貫定金。如果你不答應,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我手裡這支黑鞭也不是尋常擺設。”

孫堂正也是個倔犟之人,見他如此出言威脅,心中勃然大怒,冷喝道:“陳喚,此處乃是西北牧場,不是你揚鞭會,說話之前先掂掂你的份量!”

呼延喚臉色極其陰沉,緩緩地道:“你只需說答應或不答應。”說著手握黑鞭站起身來。

孫堂正截然道:“不用多說,你就是出三萬貫一匹,老夫也絕不答應。”

回答他的是“轟隆”一聲巨響。

呼延喚舉起黑鞭往旁邊一劃,頓時劃出一道雄渾的真氣,將右邊圓桌、茶几、長椅、屏風等物事當堂打得粉碎,廳中一片狼藉,那些下人見此情形,無不嚇得驚呼起來。

“老東西,”呼延喚雙眼閃出寒光,冷冷地道,“我送你六十萬貫你還不要,是不是想我率領揚鞭會武士來此強佔了西北牧場你才開心?再給你一次機會,答應還是不答應!”

孫堂正素來火爆,此時也不例外,當即上前兩步喝道:“老夫一生從不屈人!你若企圖逼迫老夫就範,那是痴心妄想!今日你打也好、殺也罷,老夫一律奉陪到底!”

呼延喚怒道:“老王八蛋!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有病!老子與你素不相識,今日誠心誠意來買你馬匹,你卻一味觸怒與我!你他孃的嫌命長,想讓老子儘早結果你是不是?老子這就送你上路!”說著揚起黑鞭,作勢就要砸去。

孫堂正不但不躲,還將一個腦袋湊了上來,喝道:“你打!有種的就打!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五臺佛宗無慍大師何等絕頂人物,卻被你害得武功全失,老夫不能為顯通寺報仇雪恨,今日為他們送上性命,也算報了無慍大師的恩情!他媽的,你這懦夫,還不快快打死老子!”

呼延喚怔了怔,不禁冷笑道:“原來如此,難怪你一見我便擺出一張大糞臉,原來是為顯通寺那幫老禿驢打抱不平。你很想報答無慍老禿驢麼?老子便遂了你的心願!”

正在這時,忽聽後屋傳來一聲清脆動聽的語音:

“且慢,請聽小女子一言。”

呼延喚回首看去,只見內屋行來一名女子,身材修長,婀娜多姿,披一件雪白的長袍,滿頭烏髮自然飄落,額間束有銀箍,一張臉美得毫無瑕疵,秀眉淺淺,鼻樑高高,下頷尖尖,幽眸深深,渾身上下似有一股飄然出塵的氣質,不沾半絲凡俗煙火氣,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窈窈婷婷、神光內蘊,便如仙子誤入凡塵,塵世間的一切都顯得低俗起來,委實令人深深傾倒。

呼延喚看得心醉神迷,暗忖:好個美嬌娥,前幾天還覺得王金蓮有些孤獨,現下立即給她找到了伴兒,這女子足以和她並駕齊驅,容貌氣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