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喚站在馬車中,身體能自由活動,比騎馬更靈活,當即轉過身來,這一鞭也不收回,直接迎向那柄大刀,鞭勢虎虎、勁風席面,只看力道便已勝過美婦太多。美婦此時急於救護兒子,張口大叫道:“阿明快跑!去後山找你爹爹!”咬緊牙關運起全身氣力,揮刀強行擱擋黑鞭。

“喀喇”一聲大響,美婦驚呼聲中,那柄價值不斐的大砍刀被黑鞭直接打斷。美婦雙手流血,同樣被震裂了虎口,身子更是搖搖欲墜,險些跌落馬下。

“娘!”那少年驚叫一聲,隨即想起美婦先前的話,忙道:“娘你等著,我去去就來。”當即運起輕功,往旁邊山林迅速跑去。

美婦此時也不顧自己,放聲大喊道:“快走!讓你爹爹和弟弟帶兵來救我!哎呀——”突然一聲尖叫,只覺身體如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後頸被人扯住,一把拎上半空。她頸部被勒,雙腿連連蹬踢,只覺一陣憋氣,險些窒息過去。

呼延喚見她一張俏臉憋得鐵青,便放開手,將她扔進自己馬車裡。她這才喘過氣來,大力呼吸幾口,還要掙扎,忽然腰肋間一麻,登時全身酥軟,再也動彈不得,卻是被呼延喚彈指封了穴道。

眾野馬武士指著山林間那少年的背影道:“小賊休走!”正要下馬追趕,呼延喚阻攔道:“不用追,讓他把救兵全部帶來,也好一併收拾了,省得麻煩。”

剩下十餘名護衛現已被野馬武士輪番狂攻折磨得精疲力盡,兩側山林中那些弓箭手也已退縮回去,呼延喚知道山寨門口已被控制,只待內部大軍趕來,現下有了那美婦做人質,更便於釋放王金蓮,指指那些護衛,道:“全部敲斷腿骨,讓他們動彈不得。”眾武士得令,當即對護衛下了狠手。

慘叫聲四起,那美婦只氣得臉面煞白,叫道:“住手!不要折磨他們!”

呼延喚冷笑一聲,揚手就是兩個耳光,“啪啪”兩聲,打得她捂臉撲倒,嘴角溢位血絲來。

過不多時,那些剩餘嘍囉全被打斷腿骨,趴在地上痛嚎不已。兩側山上的野馬武士將弓箭手或殺或驅,聚於兩旁待令。隨後只見先前衝進山寨深處的騎士們退了回來,上前稟報道:“會長,這山寨佔地頗大,總壇距此至少五里,此處只是山口,並無多少設施,防守人員也已被我們殺退,總壇地勢險要,密佈弓箭手和擂木滾石,我們只好暫且撤回。”

呼延喚道:“現下我們已佔住山寨前半部分,又有這個人質在手,料他們不敢亂來,只需在此等候便可。你們給我把場地清理乾淨,馬匹人員的屍體全部挪開,便於下一次作戰。”眾武士當即行動起來,一部分人清理場地,一部分人佔據有利地形,準備迎擊山寨後援部隊。

那美婦抹去嘴角鮮血,狠狠盯著呼延喚,咬牙切齒地道:“陳喚,你這個天殺的!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解我心頭之恨!”

呼延喚心中仍有那股揮抹不去的莫名煩躁,雖經歷一場戰鬥,怎奈此戰太過輕鬆,未能得到足夠的發洩,此時聽美婦斥罵,不禁火起,當胸一腳踩落,將她重重踩在腳下,喝道:“臭娘們恁地嘴硬!快說,你們將王金蓮扣押在何處,若敢吐露半句假話,老子當堂踩死你!”

美婦被他踩得呼吸不順,臉色更為慘白,但她多年來稱霸於齊平山一帶,養成了驕橫霸道的脾性,縱是此刻也絕不示弱,雙眼似要冒出火來,一字字地道:“你有種的就踩死我,如果你留下我一條命,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齊美蓉在此發誓!”

“齊美容?”呼延喚冷笑道,“嘿嘿,一個醜八怪也敢取名叫美容,真笑掉了老子的大牙!”

齊美蓉只恨不得將呼延喚一口一口吞下肚去,緩緩說道:“你等著瞧,但叫我齊美蓉有一口氣在,你這輩子也休想有好日子過!我會折磨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