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呼延喚怒喝道:“你他媽的裝聾作啞是不是?老子報名你沒聽見啊,要不要老子再說一遍!”

那少年略顯怒色,但也知曉他的厲害,只好強行忍耐,道:“揚鞭會會長大駕光臨,齊平山上下倍感榮幸,不知陳會長有何指教?”

“指教你媽!”呼延喚大罵道:“廢話少說,馬上放人!否則老子血洗齊平山!”

那少年勃然大怒,正要破口大罵,身邊那美婦伸手攔住,駕馬上前一步,冷冷地道:“陳會長,我便是他的母親,你三番五次將我辱罵,似乎有失禮教,墮了揚鞭會大名。”

呼延喚尚未說話,身後的孟彪已大聲喊道:“大哥,那天就是這對母子與我們爭吵,那小子對王嬸嬸極為不敬,滿口下流話,你今日定要教訓他們,給王嬸嬸出氣!”

呼延喚雙眼閃出厲光,死死盯著母子二人,道:“你們兩個活膩歪了是不是?知道那位夫人是我什麼人嗎?此事老子絕不罷休,你們等著遭罪罷!”

那美婦冷冷地道:“此事天珩制鐵理虧在先,我定購的乃是五百套二等品裝備,你們卻給我三等品,存心欺負我們不識貨,現下我已付了一半貨款,想討也討不回來,只好將人扣押,等你們換成二等品裝備,我不但放人下山,還會付足餘下錢款。此事不論走到哪裡,我齊平山皆理直氣壯,縱然你在此威脅,我們也絕不屈服!”

呼延喚近來脾氣暴躁之極,心中憋了一股無從宣洩的火氣,只待立即開戰發洩一通,哪裡聽得進去,冷笑道:“這麼說來,你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肯放人的了?”

美婦截然道:“你們一日不換回二等品裝備,王金蓮一日休想離開,我就是這句話!”

呼延喚不再多話,揮鞭向前一指,喝道:“給我殺!”

野馬武士潮水般向前衝去,口中大喝道:

“殺——!!!”

那對母子見野馬武士洶湧撲來,不慌不忙地後退幾步,那少年揮了揮手,只聽“轟”的一聲炮響,齊平山林野中突然冒出無數名兵士來,滿山皆是人頭,個個手持弓箭,嚴陣以待。那少年向呼延喚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隨即大喝道:“放箭!”

霎時間,箭矢猶如滿天飛蝗,黑壓壓地向野馬武士襲來。

野馬武士訓練有素,身上又都穿著一等一的防身軟甲,也不驚慌,紛紛護住臉面要害,依然往前衝去。片刻間箭矢襲至面前,大多射中野馬武士身體,卻如中敗革,紛紛落地。但也有不少箭矢射中馬匹,那些馬只是普通戰馬,也無防護,頓時倒地不起,山野間一片歡聲雷動。

馬匹乃是揚鞭會武士唯一的弱項,以往與江湖幫派交戰時大多步行,顯不出來,今日騎馬應戰,又遭遇漫天箭雨,頓時露出弱勢。呼延喚見狀不禁大恨,暗道:看來基地馬場的建設必須加緊,光有一流設施遠遠不夠,還要大力培育優良戰馬,也不知哪有優秀種馬出售……

野馬武士出色的個人能力在這時盡顯無疑,這一通箭雨過後,五百匹戰馬中至少倒下了七八十匹,也有七八十名武士跟著落地,但這些武士毫無狼狽之色,落地打了個滾,立即站起身來,兀自揮舞著手中兵器向齊平山眾嘍囉衝去。

那少年這才露出幾分驚慌,連忙大喊道:“放箭!繼續放箭!”

為時已晚,第二輪箭雨尚未放射,野馬武士已衝入齊平山寨大門,喊殺聲中,兩方人馬戰作一團。

這五百名野馬武士跟隨呼延喚最久,武功極為過硬,莫說齊平山這些尋常嘍囉,縱是孟強焦玉帶來的龍虎莊武士也大為不如,兩方雖同為野馬武士編制,但總部武士的訓練強度和實戰演習遠遠超過龍虎莊武士,差距頗大。在這戰鬥中明顯體現出來,只看得孟強焦玉及手下眾人暗自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