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彩大感羞澀,正要脫開,呼延喚卻摟得更緊了。孟強笑道:“幾位小姐有所不知,我大哥一般只和最親近的女人摟摟抱抱,別的女人可就沒這福分了。”

狄蘭苦笑道:“看來光是這‘最親近’的女人,也已夠多的了。”

孟強笑道:“我大哥卓而不凡,身邊多幾個女人,也是再自然不過。”他現下身價地位皆不復以往,待人處事也自信許多,再不像以前那樣敏感偏激,說話時淡定自若,頗有風度。

呼延喚笑道:“隨意就好,隨意就好,哈哈。各位小姐找我來有何見教?”

楊金花指著黑鞭道:“陳喚,我們是想問問你,這柄大黑鞭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剛才我們用小刀試了試,只劈了一下,那刀就折斷了呢!”

呼延喚道:“實不相瞞,我自己也不知這老黑到底是什麼材質,當初我們歷經千辛萬苦才將它融化,最後卻只能鑄造成這副模樣,不是不想做得更好看,而是實在沒辦法精雕細琢。”

鄧追雲放開呼延喚的手,上前細看一陣,忍不住伸手去拿,剛提起來便感沉重之極,險些脫手掉下,忙運起內力,好歹將黑鞭持在手中,驚道:“怎這般沉重?”

孟強讚道:“鄧姑娘當真厲害,大哥這黑鞭重達一百二十八斤,我雖號稱力氣大,拿在手上也感極為吃力,鄧小姐卻能如此舉重若輕,真叫我欽佩。”

眾女聽到一百二十八斤,均忍不住驚呼起來,狄蘭苦笑道:“難怪我剛才用兩隻手也只能挪動些許,原來竟有這麼重。”楊金花看著鄧追雲,驚道:“鄧姐姐,你好大的力氣啊!”

鄧追雲苦笑道:“我已用上了內力,才能如此持於手中,但仍感吃力之極,要我舞動這傢伙卻是萬萬不能的了。”說著將黑鞭遞給呼延喚,道,“還是你玩吧,我怕扭傷手腕。”

呼延喚接過黑鞭,輕輕鬆鬆耍了幾下,舞出一團冷森森的黑影,眾人嚇得連忙後退,他笑道:“各位別慌,我不會失手碰到你們的,這玩意對我來說不算太重。”

楊金花咋舌道:“一百二十八斤的單手鞭還不算重?天哪!上回呼……”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什麼,忙看了看狄蘭和張紅彩,吐吐舌頭作僥倖狀,隨後繼續說道,“上回有位大哥哥也用一柄竹節鞭,重達七七四十九斤,我已覺得沉重之極,哪知陳喚更厲害,這柄黑鞭比他足足重了將近八十斤!我的老天,我整個人也才九十斤而已,看來陳喚也可以把我這個人輕輕鬆鬆掄起來了。”

呼延喚暗自點頭,心中思忖:楊家人畢竟顧念舊情,即使楊金花和狄蘭交情極好,也叮囑她不可透露呼延慶的訊息,這小丫頭縱有百般不是,在這點上還是過硬的。當下笑道:“楊四小姐說笑了,黑鞭是死的,人是活的,真要掄將起來,你可比黑鞭難掄得多。”

正在這時,忽聽後方傳來一個低沉好聽的女聲:

“陳喚,你過來。”

眾人轉首看去,遠遠看見一女,忙遙相施禮。這女子正是穆桂英,

呼延喚無奈苦笑,只好放開張紅彩,對眾人示意一下,手持黑鞭走了過去;施禮道:“穆前輩有何指示?”

穆桂英甩下一句:“你隨我來。”便即轉身走去。

走到一處僻靜的角落,穆桂英示意呼延喚在一個屏風前坐下,兩人對面而坐。穆桂英瞄了一眼那柄黑鞭,微微一笑,道:“陳喚,‘揚鞭’二字可有含意?”

呼延喚呆了半晌,似乎有些走神,隨即恢復過來,笑道:“當時我手裡持著這柄黑鞭,腦中靈光一閃便脫口喊出揚鞭會來,並無其它含意。”

穆桂英深深注視著他,道:“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承認你的身世嗎?”

呼延喚奇道:“我的身世不是都說了麼?哪有不承認?”

穆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