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鬚男子冷冷地道:“你不配知曉我的名字——”

“嗤”的一聲輕響,呼延喚中指彈出一道黑光,一掠兩丈,正中長鬚男子眉心,刺出一個血洞。

長鬚男子露出極為不可思議之色,張大了嘴,卻已說不出話,身軀搖晃幾下,緩緩向後倒下。

呼延喚笑道:“沒錯,一個死人而已,確實沒必要知曉名字。”

其餘五人驚撥出聲,急忙檢視那長鬚男子,只見他仰天倒地,眉心血洞汩汩流出鮮血,雙眼兀自圓睜,似乎仍不明白髮生何事,卻早已死得透了。五人怔了怔,隨即驚叫起來,連忙退後幾步,運起渾身內力做足防範措施,心中又驚又怒,五張臉齊齊變色。

呼延喚這一指看似輕鬆,其實將黑氣凝於一線貫穿人頭談何容易,忙暗自調息,臉上卻保持輕鬆,對五人笑道:“幾位叔叔嬸嬸,現在你們還認為我在說大話麼?”

五人驚駭之極,臉色煞白,雙手虛掩身前要害部位,均閉嘴不語。

呼延喚暗忖:現下天色未黑,我不能太過仰仗暗能量,免得驚動前方禁軍,不如就用內力與他們大戰一場,也好鍛鍊自身武功,實在支撐不住了再用暗能量保命,這樣也算不辜負媽媽的一番叮囑。於是緩緩向前幾步,露出一絲獰笑,道:“來吧,為你們兩位教官報仇吧,老子正好找你們練練手。”

五人齊齊後退一步,全神貫注面對他,卻仍無人動手。

呼延喚大笑道:“向海洋和顧盼盼的徒子徒孫原來就這麼點出息,哈哈哈!當真笑掉了老子的大牙!你們不是勝券在握嗎?怎麼不上來?難道一個個都是沒膽的軟腳蝦!”

五人心下怒起,一名男子喝道:“與他拼了!”其餘四人當即應同,身形急變,變成一道半弧形,將呼延喚包圍在內。

呼延喚大喝道:“好!這就見個真章!”當即運轉胸口氣海,將經脈百骸間隱藏的雄渾內力迅速運上雙臂,聚起一道氣牆,排山倒海向五人推去,隨即大叫道:“夜泊快跑!”

江夜泊立即展開身法,從旁邊一掠而過,留下一句:“小心!”隨即迅速消失在巷口。

五人奮力抵擋迎面襲來的氣牆,皆無暇對付江夜泊,只好眼睜睜看她逃脫,這一來反而更添怒火,無雙手掌齊齊運起畢生功力,混合成一道更為雄厚的氣牆,向呼延喚反攻過去。

“好!”呼延喚大叫道,“看看誰更強!”當下也連催真氣,源源不斷向氣牆內補充進去。他見江夜泊逃脫,心下再無顧忌,這一發力,頓時推出九成以上的內力,將五人的氣牆牢牢頂住,並緩緩推進。

五人合力聚集的這道氣牆以量而論實不遜呼延喚,甚至猶有過之,但以質而論卻相差太遠。畢竟呼延喚有杜風荷這樣一個舉世無雙的雙修物件,如同趙月奴在暗能量方面對他的幫助一樣,杜風荷也等於是他內功修為上的絕佳鼎爐,經過她的去蕪存菁,呼延喚的內力早已陰陽調和,無比精純,完全可以用質的優勢來彌補量的不足。五人的氣牆與他的氣牆相抵,開始還分毫不讓,但片刻之後便顯出頹勢來。五人各自內力有所偏差,並未完全融合為一,五種內力組成這道氣牆,內質參差不齊,絕非整體。呼延喚的氣牆經過開始的對撞,很快便層層滲透進去,如同水銀進入清水之中,兩者涇渭分明,水銀越聚越多,令清水四溢開來,難以成形,並逐層分化,漸漸消耗乾淨。如此相抵不久,兩方已是此消彼長,五人的氣牆越來越稀薄,直至消於無形。

五人大驚,連忙向後急退。呼延喚狂笑道:“跟老子玩?哈哈哈,老子玩死你們!”猛地發力,那道氣牆向前狂轟過去,登時排山倒海,飛砂走石,氣勢無比兇猛。

五人不愧為一流高手,這時便顯出高手修為,眼見氣牆沛莫能御,絕不上前硬拼,紛紛展開身法滑向四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