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禮道:“晚輩見過楊排風老前輩,前輩之名如雷貫耳,今日在此相遇,實屬晚輩平生大幸!”

楊排風並非能言善語之人,見他如此恭敬,也不好發作,只是點點頭,道:“你武功很好,非常好,如果真打起來,我不是你對手。”

呼延喚道:“武功高低本不重要,關鍵在於胸中的正氣。楊前輩氣概十足,膽魄過人,便不輸於我半分。同理而論,我問心無愧,有根有據,在此與各位相見,也是毫不理虧。”

“哦?”楊排風道,“聽你的口氣,今晚你在此搗蛋還是事出有因的嘍?”

呼延喚道:“晚輩對於您這等前輩高人自然無比尊敬,絕對不敢冒犯。”

楊排風道:“你的意思是除了前輩高人之外,你就可以冒犯了?”

呼延喚淡淡笑道:“那也要看前因後果,晚輩從來不是蠻不講理之人。”

這時楊文廣已調息完畢,走了過來,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焦玉當即拱手道:“楊大哥好。這事就讓我來解釋吧。”當即大致說了一遍,雖口氣謙和,卻也委婉提及了楊文舉楊金花兄妹對自己和孟強出言不遜,埋下矛盾之源,今日方才爆發出來。

楊文廣聽完訴說,冷冷向楊文舉看去,嚇得楊文舉當即低下頭,隨後向孟強焦玉作揖道:“阿強、阿玉,此事我並不知曉,但我作為大哥,也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今日我代弟弟向你們道歉了。”然後又來到焦月娘面前大大行了一禮,道:“今日令嬸嬸不快,侄兒罪無可恕,請嬸嬸嚴加懲治,侄兒甘願受罰,一切聽憑處置!”

焦月娘淡淡地道:“沒事了,免禮吧,這事與你無關。”

楊文廣見她神情冷淡,知她心中仍有芥蒂,心裡惴惴不安,但也只好暫且作罷。來到呼延喚面前,抱拳道:“這位兄臺,你是阿強阿玉的義兄,我們也是自己人。兄臺武功絕高,我從所未見,欽佩不已,以後還請兄臺多多指教。”

呼延喚回禮道:“楊兄客氣了,我已有打算與我兩位賢弟來京城發展,日後自然常有機會相見,也請楊兄多多關照。”

楊文廣道:“聽兄臺口音,像是江南一帶人士,不知對否?”

呼延喚點頭道:“我是杭州人,阿強阿玉正是與我在杭州結識,三人一見如故,便結拜為兄弟。”

楊文廣讚道:“早知江南人才濟濟,果然名不虛傳。”頓了頓,又笑道,“杭州我未曾去過,但聞名已久,除了那西湖好風光之外,還有一個‘天珩制鐵’最是令我神往。不瞞兄臺,現下我手中所用的那支長槍便是天珩制鐵出品,委實精美之極,令我愛不釋手。兄臺身為杭州人,定然也知道天珩制鐵的名號,不知是否見過那大名鼎鼎的錢塘陳喚?”

呼延喚、孟強、焦玉、焦月娘四人均忍不住笑了起來。楊文廣奇道:“有何好笑?”

楊金花對呼延喚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此時見他發笑,心中更厭惡之極,當即插嘴道:“哼!他定是沒見過,卻怕哥哥你取笑,正在絞盡腦汁想法子矇混過關呢!錢塘陳喚是何等了不起的大人物,他這種人就是想見也見不到,人家會理他才怪呢!”

呼延喚強忍住笑,一本正經地問道:“請問楊四小姐,那錢塘陳喚究竟有何了不起?”

楊金花滿面不屑地看他一眼,道:“這你都不知道,虧你還是個杭州人。錢塘陳喚年方十八,一人獨掌六大產業,短短几年間便成為杭州首富,難道不厲害麼?他旗下的天珩制鐵所產兵器乃是天下練武者心目中的第一選擇,他建立的風雲商隊更是遍佈全天下,號稱有人跡的地方就有風雲商隊,難道不厲害麼?”說到這裡,仍覺分量不夠,便又加了一句總結性發言,道,“錢塘陳喚乃是當今天下一等一的大人物,像你這種流裡流氣的小混混,就是一千個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