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思索一陣,皺眉道:“我不擔心月娘,卻擔心另外兩個人……”

呼延喚忙問:“哪兩個人?”

高美玉道:“你們此去汴梁天波府,有兩個人無論如何定會撞見,一個是老太君折賽花,一個是天波府現任家長穆桂英。別人倒也罷了,她們兩人卻對你爺爺丕顯公相當熟悉,老太君當年乃是丕顯公的義母,丕顯公縱然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裡,可一看見老太君還是要必恭必敬尊稱一聲母親大人。而穆桂英曾經和丕顯公共同領軍出征,乃是丕顯公手下將領,對這位老上司再也熟悉不過。你的外表雖大異於丕顯公,但神韻卻極為相似,別人看不出來,老太君和穆桂英卻極有可能識破你的身份。”

呼延喚想了想,道:“若真是如此也沒辦法,只好上前相認了,不過時隔近二十年,她們可能早已淡忘了我爺爺的外貌,未必認得出來,我依然可以按計劃行事。”

孟強道:“對,哥哥就該用陳喚之名立足汴梁,不需欠下他們三大家族的人情。哼!楊家很了不起麼?我和阿玉每次去探訪月娘姑姑都要被楊文舉和楊金花兩兄妹譏諷,根本就看不起我們,好像我們很想巴結他們楊家似的。他媽的,我才不稀罕!”

“什麼?!”呼延喚怒道,“楊文舉和楊金花竟敢看不起你們?我操他娘!你怎不早告訴我?!”

焦玉扯了扯孟強的袖子,示意他住口,對呼延喚笑道:“阿強就會胡說八道,大哥你別當真。”

孟強氣乎乎地道:“你別攔我,我說的是事實!大哥,阿玉怕你生氣,這才不敢說實話,其實我早就想對你說這事了。你真不知楊家那些人有多可惡,每次我們去天波府探望姑姑,他們總以為我們是手頭緊張,去跟他們討錢。他媽的!別人倒還好,就數楊文舉那小子最可氣,每次一見我們就冷嘲熱諷,說他們最近也不寬裕,連買件兵器的錢也沒有,讓我們體諒,別再去借他家的錢,等等。那楊金花年紀還小,壓根不懂事,卻也被她哥哥慫恿得鼻孔朝天,一看見我們就陰陽怪氣說‘鄉下人進城了’什麼的。奶奶的!我早就氣不過了,要不是阿玉每次硬拉著我去,我壓根兒就不想踏進他楊家門口半步!”

“操他姥姥!”呼延喚勃然大怒道,“這倆小王八蛋,竟敢說我兄弟是討錢的鄉下人。老子此去汴梁立馬拿錢砸死他們!!”

焦玉忙道:“大哥請息怒!其實沒那麼嚴重,也就一回兩回的事,咱們沒必要跟他們計較。”

“不行!老子咽不下這口氣!”呼延喚臉色鐵青地道,“阿強你再說清楚些,除了這倆小王八蛋還有哪個曾對你們不敬?老子全部記下,回頭找他們一個個算帳!”

孟強回憶一陣,道:“小輩子弟一共也就那麼幾個人,楊家除了那倆王八蛋之外,楊文廣和楊宣娘倒也還好,不曾這般冷嘲熱諷。高家三兄妹都是阿玉的表哥表妹,關係自然最好,高增哥哥是個大好人,高勇哥哥也不錯,高鶯繯妹子雖與楊家姐妹交好,卻也知道分寸,從不冷落我們。折氏就不同了,他們是楊家的外親,都是一個鼻孔出氣,姐弟幾個裡也就大姐折文瑩為人最好,其它像折克行、折克仁兄弟和折文璜、折文芯姐妹幾個,和楊文舉那小子是一路貨色,每次看見我們就嘲諷譏笑,打心眼裡瞧不起我們。他媽的!哥哥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好生教訓這幫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呼延喚怒氣勃發,喝道:“這幫狗戳驢日的小畜生!老子定饒不了他們!”

高美玉輕嘆一聲,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們以前確實落魄,也曾去向他們借了些錢,雖然早已還清,卻也只能落人口實,那些小輩不明事理,如此出言不遜也理所當然。喚兒,你不要生氣,現下咱們已經沒事了,有了你的幫助,龍虎莊從此再不用求人。只要幹出一番成就來,以後誰也不敢看不起咱們。你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