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你忍心麼?”

趙月奴偎入他懷裡,輕輕地道:“我當然不忍心,沒你我也一樣會死……”

呼延喚道:“那就別離開我半步,一道兒在杭州享福,也一道兒去北方吃苦。”

趙月奴嘆道:“你這不安分的小傢伙,就喜歡飄來蕩去,害得我和大嫂也要跟你東奔西走,當年好不容易從汴梁離開,這下又要回汴梁去了。唉,跟了你還真不省心……”

呼延喚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就認命了罷。”

正說笑間,忽然樓下傳來蕭玉鏡的叫喊聲:“陳喚,月奴,你們在不在房裡?”

呼延喚對趙月奴苦笑道:“大塊頭又來打擾我們了,真當不識趣。”

趙月奴道:“玉鏡平時太也孤單,只好來找我說話,你有空多陪陪她,她也不容易。”遂坐直身子,將他的手從衣襟裡抽出,整好衣服,大聲道:“玉鏡,我們在屋頂上。”

過不多時,只見一條身影從樓下躍起,飛上屋頂,正是蕭玉鏡,她雖身材高大,卻有相當深厚的內功根底,如此躍上屋頂居然連瓦片也沒響動,輕若無物。見兩人坐在雪中賞風覓景,不由笑道:“你們兩個真好興致,也不怕冷,居然來這地方談情說愛。”遂一屁股坐到兩人身邊,又猛地跳起,大叫道:“凍死我啦!這樣你們也坐得住啊!”

呼延喚苦笑道:“我的姐姐,你就不能讓我們再談會兒情說會兒愛麼?”

蕭玉鏡噘嘴道:“哼!你以為我樂意呀,要不是給你送幾封急信,我才懶得過來呢!”

趙月奴奇道:“急信?哪兒來的急信?”

蕭玉鏡從懷裡掏出三封信,道:“就是這三封,基本同一時間送來,而且都說十萬火急,一定要儘快送到陳喚手裡。”

呼延喚也感詫異,道:“什麼信這麼急?拿來看看。”

蕭玉鏡展開三封信,看著信封說道:“一封來自汴梁,落款人姓鄧;一封來自龍虎莊,落款人信高;還有一封是風雲商隊的急報,也來自汴梁,沒有落款人。”

呼延喚和趙月奴對視一眼,奇道:“鄧追雲、高美玉,她們為什麼同時來信,還十萬火急??”

蕭玉鏡道:“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

呼延喚取了鄧追雲的信,將高美玉的信交給趙月奴,道:“我們三個一起看吧。”

三人同時拆開信封,取出信紙,仔細看了起來。

“什麼?!!”

呼延喚和趙月奴當堂驚叫,霍然起立,臉色立即大變。

蕭玉鏡被嚇了一大跳,奇道:“你們怎麼了?為何如此激動?”

呼延喚向她看來,嘴裡呼呼喘著粗氣,顫聲道:“你的信裡……寫了什麼……?”

蕭玉鏡見他神情激動無比,心中更感詫異,將信遞給他,道:“你自己看吧。”

呼延喚伸手接過,那隻手掌卻不聽使喚,信紙脫手落下,趙月奴連忙抓過,將信捏在手裡,展開一看,對呼延喚道:“一樣的內容……完全一樣……三封信都一樣……”她雖看似鎮定,但也和呼延喚相差無幾,語音早已顫抖不已。

呼延喚深吸幾口氣,將三封信皆拿在手中,仔細看了一遍,只見信中內容果然完全一樣,均傳達了同一件事。他心潮澎湃,難以抑止,雙手不住顫抖,三封信隨即跌落,往樓下緩緩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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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佑四年正月初八夜,汴梁內城呼延府闖入一少年男子,公然祭拜肉丘墳,並燃放紙錢煙花,導致呼延府起火,後院屋舍盡皆焚燬。外圍禁軍驚動,包圍少年,雙方展開激戰,少年手持一柄金鞭,武功極為高強,奮力血拼,力殺十餘人,後奪路而逃,隱入夜色失蹤不見。離去時報上姓名,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