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更有一種北方女子特有的堅強,使得她性感奪目,具有不可逼視的魅力。

呼延喚注視良久,忍不住輕嘆一聲,道:“剛剛見到鄧總管,我已頗為震撼,因我從未見過鄧總管這等風格獨特的女子。哪知此時這蕭玉鏡肖像卻又令我為之震撼,如此異族風情,更是聞所未聞。鄧總管與蕭玉鏡實乃我平生所見兩大奇女,堪稱各佔勝場、難分軒輊也。”

鄧追雲微微一笑道:“陳公子過獎了。想蕭玉鏡乃大遼公認的美女,自小受盡遼民讚譽,我如何能與她相提並論?承蒙陳公子謬讚,我實愧不敢當。”

呼延喚搖頭嘆道:“鄧總管過謙太多,所謂梅須讓雪三分白、雪輸梅花一段香。你與蕭玉鏡乃是真正的棋逢對手,實無高低上下之分,只是各自特色不同罷了。”

江夜泊大力點頭道:“說得對,我就覺得追雲最好了,比這北姑不知好多少倍!”

呼延喚全身微微一顫,忙岔開話題,道:“好了,我們開始討論吧。”

鄧追雲卻似看出了他的不自然,也不急於討論,微笑道:“陳公子是否很不理解我和夜泊的關係?”

呼延喚見她如此直接,便索性承認,點頭道:“是的,非常不理解。”

鄧追雲眼中閃過一絲傷感與落寞,道:“陳公子已是我們的合作伙伴,因此對於這些情況,我必須作出解釋,以免今後我們心存芥蒂,難以展開真正親密無間的合作。”

呼延喚收起蕭玉鏡的畫像,坐回原位喝了口茶,道:“鄧總管請說,我洗耳恭聽。”

鄧追雲長嘆一聲,道:“實不相瞞,我曾經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雖然不算很漂亮,卻也不乏追求者,而且也有過丈夫,嘗試過夫妻生活。如今我二十八歲,按照正常規律,我早已結婚生子,做一個賢妻良母,但世事總是變幻無常,我原本平靜的生活卻因為父母暴斃而毀於一旦。”

呼延喚不說話,只是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鄧追雲神色平靜,可見她心理素質相當過硬,緩緩地道:“我自小勤練武功,內功修為不俗,二十出頭時就已成為同輩中的佼佼者,我那時的丈夫是一個遠近聞名的青年俠士,因為父親的要求,我與他結為夫妻,雖然我並不愛他,但為了二老開心,我也認了,安心操持家業、侍奉丈夫,日子過得平淡而又殷實,至少表面上看來十分美滿。後來我想給含冤而死的父母報仇,加入了六合門情報組,並且因為表現出色,得到上頭賞識,很快成為江南區域特使,負責四處聯絡各情報機構,平時很少回家,這便引起了他的不滿。直至我遇見情報組大統領,他的為人想必陳公子也知道,當時便向我提出某些非分要求,言明只要我做他的女人,便提拔我擔任江南區域總管。我自然不願,立即回絕了他。哪知當我回到家中時,我丈夫卻已有了新的伴侶,並對我說,我和他緣分已盡,從此一刀兩斷各不相干,還說我依靠男女關係一路爬上高位,他早已知曉。我驚怒之極,當即和他大戰一場,打得兩敗俱傷,他被他的女人攙扶而走,從此天各一方,我卻僅剩孤身一人。回到六合門,我心神不寧,做事出錯,被大統領責怪,要我接受懲罰,哪知他的懲罰竟然是將我強姦。我欲哭無淚,後來將心一橫,索性做了他的女人,得他扶持,就此做了江南區域總管。但從那時候起,我再也不相信男人,從此只為我自己而活。”

她神情十分平淡,說到自己被姦汙的情形時也毫無激動憤恨之色,彷彿在說另一個人的遭遇,但越是這樣,呼延喚便越感覺到她的不同尋常,甚至可以從她的眼睛裡看見她內心深處那種對世上男人深深的漠視,不禁苦笑道:“鄧總管,其實這些事你不需要對我說。”

鄧追雲淡淡一笑,道:“我們即將展開大計,必須做到心無芥蒂,坦誠相待,因此很有這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