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兩張交子也是他的手筆,與我並無關係,還請兄長明鑑。”

呼延喚正要阻止杜風荷說下去,只見杜元丘拉了杜堯文和杜可瑜來到他面前,三人齊齊施了一個大禮,杜元丘正色道:“杜某謝過陳公子大恩,以後陳公子若有差遣,杜某定不含糊,刀山火海義無反顧!”

呼延喚笑道:“堂舅不必多禮,更不許再叫我陳公子,我是你外甥,以後直呼我名字便是。”

杜可瑜咯咯一笑,道:“這麼說來,你就是我的……嗯?”隨即扯了扯杜堯文的袖子,問道,“哥,他是堂姑的兒子,算我堂哥還是表哥啊?”

杜堯文為人比較內向,話語不多,思索一陣,十分認真地道:“應該算表哥。”

“嘻嘻,”杜可瑜笑道,“這下可好,錢塘陳喚成了我表哥,說出去倍兒有面子!”

她說得有趣,眾人皆笑了起來。杜元丘招呼大家入座,問道:“風荷,你尚未告訴我喚兒怎會做你的兒子,這便說了罷。”

於是杜風荷娓娓道來,將事情經過大致訴說一遍。杜元丘聽說莊諧生飛昇成仙,他與有榮焉,大感歡喜,又聽說呼延喚給杜風荷在西湖邊安家定居,更是感嘆不盡,連道堂妹命好,堪稱福運雙至。

談笑一陣,杜風荷和瑪瑙琥珀進入內室,要去探望杜元丘的妻妾,杜可瑜卻不肯離開客廳,於是由杜堯文帶領三女前去。杜元丘父女在外陪呼延喚說話。

杜可瑜對呼延喚極有興趣,說道:“表哥,你初來汴梁,一定不太熟悉,明兒我帶你去四處逛逛吧。遊客來汴梁必去大相國寺,我們去燒香拜佛好不好?”

呼延喚笑道:“我不信佛,相國寺就免了罷。不過你若有興趣,明朝不妨來‘興梁賓館’找我,我確實想出去走走看看,對汴京多些瞭解。”

杜可瑜大喜道:“好呀!表哥你等著我,明早我就過來。”

杜元丘笑道:“這丫頭,就是愛玩,怎也坐不住,她哥哥卻和她截然相反,兩人要是對換一下就好了,省得我老是操心她哥哥的婚姻大事。”

呼延喚道:“堂舅,我有興趣涉及藥材生意,並且想和你合作,你意下如何?”

杜元丘喜出望外,道:“真的?那敢情好啊!喚兒你要我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呼延喚笑道:“應該是我聽你才對,你是老行家,我不過是個新手。是這樣,我以前也曾想過要經營藥材生意,後來媽媽給了我不少儒天閣的丹藥方子,我見其中學問極大,完全不懂,便不曾進行下去。現下有堂舅這個老行家在此,自然什麼問題也沒有了。我剛才設想了一下,以後由我提供財力和人力,堂舅負責經營管理,並且找些懂行之人來做事,我們就把這望河莊作為大本營,等我在京城找到好鋪子,便去那裡開設店堂,堂舅一家就能重返京城。你看這樣可好?”

杜元丘思索一陣,道:“喚兒,你是做慣大生意的人,而我只不過經營了一家小藥鋪,如果貿然合作,只怕會令你失望。但是你給我提供了一個最好的平臺,讓我可以放手大幹一場,實現自己多年的心願,為此我必須全心對待。你給我些時日,我仔細考慮一下,出一份詳盡的計劃,到時給你過目,再由你來決定是否值得與我合作。”

呼延喚讚道:“堂舅果然嚴謹,令我欽佩不已。過幾天我就要回去了,但是我的風雲商隊通行四海,可以及時傳送訊息。堂舅儘管製作你的計劃書,到時我派商隊中人來望河莊見你,將計劃書拿去杭州,我會在最短時間內給你迴音。反正明年我肯定會來汴京常住,那時我們有的是時間合作。”

杜元丘道:“如果我的理想可以實現,喚兒你便是我一生最大的恩人。”

呼延喚道:“堂舅不用見外。我還有一件事想讓堂舅幫忙,這望河莊佔地廣大,又有現成的屋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