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一回成名絕技‘獅子吼’,把杜元丘喊出來便了。”

琥珀道:“不可嚇著此地居民,還是找個人來問問的好。”

瑪瑙自告奮勇道:“你們等著,我去找人。”隨即展開身法,向左近房屋較多處跑去。

呼延喚與二女略作休息,此處正位於莊中主幹道旁,只見這道路以青石鋪就,寬達五丈,足以供五六輛馬車並肩而駛。呼延喚又發起了感嘆,喃喃道:“浪費,太浪費,真他媽的浪費!”遂生出一個念頭,暗忖:要是我把這個莊子買下,豈不是可以將我的射潮營整個搬過來,以後便有了最大的發展空間……

過不多時,瑪瑙匆匆趕回,道:“走吧,我打聽到杜元丘的住處了。”三人便隨他往莊子東邊走去,這莊子實在太大,如此足足走了兩裡地,來到莊子邊緣,總算看到了一座宅院,門前寫著“杜宅”兩字。

呼延喚上前敲門,良久沒有回應,正懊喪間,門內忽有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可是來買藥材的?”

呼延喚忙道:“不是不是,我們乃是杜元丘老先生的家族親人,特意從杭州趕來探望,請老丈開門,我們入內詳談。”

門內沒了聲息,又過良久,裡面傳來一個沙啞的嗓音:“你們是杜傢什麼人?”

呼延喚道:“我是杜家八代長女杜風荷女士的義子陳喚,現下杜風荷女士就在門外,特來探望她的堂兄杜元丘先生,請向杜元丘先生稟報此事,他一定知曉,不會有誤。”

沉默一陣,那門漸漸開啟,一個消瘦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內,看了眾人一眼,隨即注視杜風荷。

杜風荷與這人對視良久,試探著道:“堂兄……是你麼?”

男子表情略有些無奈,長嘆一聲,道:“風荷,沒想到第一個來看我的人居然是你。”

杜風荷上下打量男子一番,皺眉道:“堂兄,你怎地瘦成這樣?我險些認不出你了。”

杜元丘苦笑道:“說來話長,我們進屋詳談。請。”

眾人隨杜元丘進入內院,只見這宅子佔地廣大,屋宅頗多,若是放在杭州,只怕價錢不會少於一萬貫,但如此巨大的宅院卻無多少人氣,除了先前應答的那名老者和杜元丘之外便無他人。進入客廳入座,杜元丘為四人泡上茶水,那茶淡而無味,十分粗雜,看來也是陳年貨色。

杜風荷道:“怎會這樣?堂兄你若有困難,儘管直言便是,我自當竭力相助。”

杜元丘長嘆道:“做生意便是如此,今日飛黃騰達,明日就有可能流落街頭。幾年前我還是汴京鼎鼎有名的藥材商,哪知時過境遷,今日居然淪落至斯。唉……風荷不必多說,我也沒有什麼困難。”

杜風荷道:“你我乃是同族兄妹,如今我生活安定富足,怎能眼看兄長你受苦。如果兄長還認我這個妹子,便將你的難處一一相告,我自會傾力幫忙。”指了指呼延喚,又道,“這是我的義子陳喚,不知兄長是否聽說過他的名字,如今名動天下的‘天珩制鐵’和‘風雲商隊’便是他旗下產業——”

話音未落,杜元丘霍然起立,大驚失色道:“什麼?他是天珩制鐵當家人?!”

呼延喚抱拳一笑,道:“正是,外甥見過堂舅。”

杜元丘神色急變,一時歡喜一時無奈,久久無言。這時後方屏風內突然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叫道:“錢塘陳喚來我家了?讓我看看!”

隨即從屏風後跑出一男一女兩個少年,男子二十左右,女子年方十五六,兩人長相均頗為清秀,眉宇間極似杜元丘,想必是他的子女。那男子大為窘迫,跺腳道:“妹妹你怎麼衝出來了?我讓你好好聽著,沒讓你出來見客。”那少女懶得理會,大步走到呼延喚面前,好像看到絕世奇物般上下打量著他,一雙妙目神情豐富,透露出驚訝、有趣、怪異、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