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吼實在響亮,聚義堂中所有人都被驚動,幾十雙眼珠齊刷刷看了過來。呼延喚哈哈一笑,這才放開駱絢英,走到中間大聲道:“各位,這兩位天目劍派的護法大叔要和我比武過招,我自然不能拒絕,以免墮了咱們杭州武林同道的名聲,大家說是不是啊?”

那兩人方才倨傲無禮,城皇幫眾早已看不順眼,見呼延喚代為出手教訓,自然最好,紛紛點頭稱是。錢承錦大笑道:“兄弟,你放手上吧,我做你的頭號觀眾,給你鼓掌加油,哈哈哈!”

錢繼通忙道:“錦兒,不可胡鬧。”又對呼延喚道,“小喚,比武並非玩鬧,你要想好了。”

呼延喚笑道:“錢伯放心吧,我理會得。”又對盧海定道,“盧老頭,你說呢?”

全杭州只有呼延喚一人敢這樣稱呼盧海定,他是城皇幫上代長老,又是已故前幫主盧滔平的哥哥,在幫中輩分最高,就是錢繼通也必須恭恭敬敬尊稱一聲大長老,可是他偏偏特別喜歡呼延喚,不論他怎樣無禮皆不以為意,反更開懷,此時便呵呵直笑,道:“小喚兒,你好好耍子,要給咱們一個好看的。”

那籃衫人怕他們又喋喋不休沒完沒了,便走上幾步,喝道:“開始吧!”

呼延喚不緊不慢地走到他面前,然後向身邊眾人道:“各位退後一些,以免受誤傷。”

這時羅金鍵卻急了起來,道:“喚阿哥,你們不要打,我媽媽——”話未說完,卻被旁邊的王靜波用力拉了開去,還不忘瞪了呼延喚一眼,想是心中極盼他能被籃衫人教訓,當眾出大丑,好讓她解氣。

籃衫人見身邊那些城皇幫眾看自己的眼神頗為古怪,充滿了惋惜和憐憫,似乎預見到自己下一刻便會大敗虧損灰頭土臉,不由更是惱火,喝道:“小娃娃,你自討苦吃,可怨不得我!”

呼延喚緩緩舉起一個小拳頭,微笑道:“你看好了,第一拳,我要你翻個大跟頭。”

籃衫人大怒,當即身形一振,向他撲了過去,半空中揚起單掌,帶出一道雄渾的掌風,如遮天蓋日般向他當頭籠罩過去,招式未到,四周已密佈真氣,勁風激得旁觀眾人刮臉生疼。

錢繼通和霍宏機不禁對視一眼,心中均感駭異,才知這籃衫人確實有倨傲的資本,換作錢繼通本人上場,也未必擊得出這樣一掌,霍宏機則更是遠遠不及。盧海定內力尚在錢繼通之上,只是年紀大了,真打起來無法支援太久,才將杭州第一高手之位讓給了錢繼通,此時見籃衫人掌風如此強勁,自己全盛時期也不過如此,不禁連連點頭,暗贊籃衫人確實了得。旁邊一些識貨者也看出端倪,心中暗自佩服,同時也為呼延喚擔心起來。

籃衫人撲到呼延喚身前,當空一掌擊下,呼延喚也不躲避,伸出左手上揚擱擋,只聽“砰”的一聲,兩人身子微微一凝,就此較上了力,一個站於地面,一個懸於空中,兩股力量互相對峙,竟如同時間靜止一般,將籃衫人凝於半空中,情形十分奇異。

如此看來,這次內力對撞似乎難分上下。旁觀者心中登時焦急起來,想到呼延喚剛才把話說得太滿,此時兩人相持不下,只怕要丟了臉面。這時忽聽呼延喚哈哈大笑起來,道:“大叔,你只有這點能耐麼?這下我可要得罪了。”只見他那個一直沒有出動的拳頭突然揮了出去,籃衫人吃了一驚,另一隻手掌連忙迎上去,又是“砰”的一聲,一拳一掌頓時對撞到一起。

“啊!”“嗖!”“咚!”“嗯!”

一連四聲過後,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那籃衫人已跌出兩丈之遙,一個跟頭翻到在地。

原來呼延喚和籃衫人兩力對撞,他突然增力,籃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