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勁裝,以黑紗蒙面,包裹出她們玲瓏有致的良好身材。呼延喚同樣一身黑衣,不過卻是黑色大袍,內著黑色武士服,在一片短打勁裝之中顯得格外醒目,一看便知他是領袖。眾人皆有高明武功和豐富經驗,如此兩百多人列隊站立,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惟大院內的殺氣卻陡然濃郁起來。

呼延喚第一次領兵作戰,且並非烏合之眾,而是兩百多個知名門派的高手,心中早已興奮難耐,只盼儘快對敵廝殺。同時想到先前已進入富春院的那錢塘陳氏八十一名武士,那些武士均是二十多歲的壯漢,為了修習“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這三門硬氣功,自小保持童子身,方才得以刀槍不入、力大無窮,此時被八十一名美女拉進房內,想必早已憋得血脈賁張,只盼快快開戰,好發洩那無處可去的慾望精力。念至此呼延喚不禁又好笑又得意,想到自己今日只動用三方實力便殺進富春院,自家武士卻一個也沒動,既將三方人馬拖下水,大家成為一丘之貉,又能佔有富春院,從此財源滾滾來,還隱藏了自己的實力,讓基地中駐紮的五百名武士成為自己的秘密武器,委實是一舉多得的好事。越想越是得意,終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

夜裡的富春院寂靜無聲,他的笑聲如同夜梟長鳴,既突兀又響亮,更有幾分恐怖。

“哈哈哈!富春院的蝦兵蟹將們,還不快出來迎接新主人!”

隨著呼延喚的笑聲止歇,前方大樓門廳內緩緩走出一名中年男子,只見這男子五十左右的年紀,長相併不英俊,但一臉正氣,不怒自威,自有一番雄偉豪壯的氣勢,兩眼神光閃現,舉手投足大刀闊斧,雖一人面對兩百餘名高手,卻毫不畏懼,如此昂首挺胸來到眾人面前。上下打量呼延喚幾眼,微微一怔,隨即冷哼道:“原來是陳喚陳公子,不知來我富春院有何貴幹?”

呼延喚兩眼朝天,像是正欣賞著夜空中的星月景觀,也不看對方一眼,緩緩地道:“報上名來。”

男子冷冷掃視著對面這些神情冷峻滿帶殺氣的黑衣人,道:“在下富春院護院大統領向海洋。”

呼延喚卻沒有理會,向後揮揮手,道:“開始行動。”

兩百三十名黑衣人分成兩隊,分別由玉嫂和鳳嬸率領,悄沒聲息地向富春院內走去。

向海洋大怒,正要阻止,忽然渾身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這才發覺自己已被呼延喚的氣息牢牢鎖定,稍有鬆懈便會被他一擊致死。他吃了一驚,連忙提起全身內力抵禦呼延喚的殺氣,但身形就此凝固,不敢妄動半分。那些黑衣人從他身邊一個個走過,如同不當他存在一般,連眼角也不瞥他,直視著前方,相繼進入富春院大廳,隨即隱於黑暗之中。

向海洋大急,他方才探測一遍,已大致明白這些黑衣人的實力,基本每一個都勝過他手下的護衛,且實力平均,兩百多人聯手進攻,自己那些護衛根本不是對手,雙方人數雖差不多,但此時真正擔任院中保衛工作的只有七八十人,其餘一百餘人皆已休息,如果被黑衣人驟然突擊,殺於睡夢中,委實太過不值。他暗道糟糕,忙開口道:“陳少,我富春院與你無怨無仇,就算有何誤會,也可坐下好好說,為何今日如此大動干戈,要將我等置於死地?”

呼延喚終於收回眼光向他看去,發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道:“你說得對,我今天就是要置你於死地,也要讓你們六合門從此徹底退出杭州,你等著接招吧。”

向海洋又吃一驚,神色變幻不定,隨即說道:“既然陳少已經得知六合門之事,我也不多隱瞞,不妨明告訴陳少,你如此選擇與六合門對立,只怕會對你將來的事業極其不利。”

呼延喚搖頭道:“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提醒,杭州是我的,你們這些朝廷走狗應該回京城去,不該來杭州搶我的地盤。如果你們不願離開,那我只好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