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服侍陳少,真是天大的幸運。”呼延喚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問:“這是鶯鶯姐對我的評價,還是水清吟對我的評價?”黃鶯微微一驚,失笑道:“陳少果然厲害非常,一猜便知水總管對你有此評論,不過奴家也是深以為然,以前只聽水總管作評價,今日卻親身體會,更知其中奧妙。”呼延喚那隻怪手早已不老實,在桌底下放肆起來,一邊摸捏遊弋,一邊笑道:“鶯鶯姐不用讚我,我也不是故作清高,如果現下舞臺上的蠻兒換成了鶯鶯姐,我一定毫不猶豫地參加拍賣,誓要將你搶到手。”黃鶯心中一甜,雖明知他故意討好自己,還是歡喜之極地抱住他,獻上一個甜蜜的香吻。

這時歌舞已結束,拍賣會隨即開始,臺上臺下那些男子頓時瘋狂起來,個個紅了眼大聲叫價,聲嘶力竭地爭奪那迷人少女的初夜權。鬱知秋哪裡肯放過這等機會,待臺下一人喊出兩千貫的高價以至暫時無人應答之時,他便舉起手來,大聲道:“三千貫,誰也別跟本公子爭!”

舞臺上眾女紛紛向這邊看來,只見二樓貴賓座中擠了二十餘名男子,叫價者乃是一名英俊瀟灑的少年公子,身旁還坐了一名英武少年和一個相貌平凡的青年人,眾女見三人中以這叫價的公子最為俊美,不禁悄悄議論起來,紛紛笑說蠻兒今日交了好運。而蠻兒卻不作聲,向眾女使了個仔細觀察的眼色,眾女再度看去,頓時看見首席媽媽黃鶯正自殷勤之極地招待旁邊另一位少年人,不禁嚇了一跳,才知方才那三名男子皆不重要,這少年人才是正主兒,連富春院僅次於水總管的黃鶯也親自作陪,足見來頭不小。這一來眾女皆仔細打量起那少年來,蠻兒也將一雙妙目連番往那處瞟去。

鬱知秋只當蠻兒是在看自己,不由大笑道:“蠻兒姑娘,今晚你只屬於我鬱知秋,我要定了你。你不妨多看幾眼,待會與我好生親近。哈哈哈!”

旁人才知他就是鼎鼎有名的湖墅鬱家三少爺,露出恍然之色,那些舞女更是滿臉豔羨,紛紛向蠻兒道喜祝福。蠻兒卻只向鬱知秋施了個萬福,垂頭默然不語。

正當那司儀準備一錘定音之際,忽然有個聲音叫道:“我出三千五百貫!”

眾人吃了一驚,紛紛尋音望去。只見乃是一名坐於普通席位的白衣青年,樣貌十分英俊儒雅,本該是個風流倜儻的俊俏公子哥,此時卻滿臉莊重肅穆地注視著前方的蠻兒,濃眉深鎖,緊咬嘴唇,眼中閃出堅決之色,大有不得到蠻兒誓不罷休之勢。

鬱知秋見那青年雖長相不俗,卻衣著普通,不似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如此壞了他的好事,心中更感惱怒,便指著那青年喝道:“兀那小子!少來胡吹大氣,你付得出三千五百貫麼?”

那青年看他一眼,冷冷地道:“在下付不付得起不勞鬱公子關心,鬱公子若是真心想要得到蠻兒姑娘,儘管往上叫價便是,你我在此分一個勝負。”

鬱知秋大怒,喝道:“好!我出四千貫!你有本事就抬上去,本公子今日跟你飆上了!”

那青年冷冷地道:“四千五百貫。”

鬱知秋喝道:“五千貫!”

那青年淡淡地道:“五千五百貫。”

鬱知秋吼道:“六千貫!”

眾人大譁,雖說富家公子為了風月佳人一擲千金之事常有聽說,但今日兩個二十出頭的少年人居然在此飆價至六千貫,卻也聳人聽聞,無不又驚又羨,暗歎自己囊中羞澀,無本錢在此大出風頭,委實鬱悶。

只聽那青年又緩緩地加了一句:“六千五百貫。”

鬱知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