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前,彎下腰來,雙手撐著躺椅扶手,俯身欺近輕弦面前,一字一句道:“很開心?”

“不開心。”輕弦瞬間收斂了笑意,頭緊緊向後靠著,彎起膝蓋直頂上帝景天的胸口,“離我遠點。”

帝景天邪邪一笑,一把掰過輕弦的膝蓋,反倒將他兩腿分開壓著,再次附在他耳邊道:“你已經被休了不是麼?不如來服侍我。”

“你聽誰說的,老子哪那麼容易被休?!”輕弦一邊反駁著,一邊奮力扭動雙腿,猛地一頂內力,“啊!!封我筋脈,勝之不武!!”

“成了我的人,全江湖屬你威武。”

“威武個屁!滾遠點!”輕弦一邊罵著一邊掙扎,突然,不動了,嘆口氣道:“要我做什麼,直說!”

“去跟宮漓塵爭寵。”

“那你還是上了我吧。”輕弦頓時全身鬆懈的四仰八叉,一副死魚狀道。

帝景天眉梢一挑,慢慢開始解著輕弦的衣釦,一顆一顆,彷彿在享受其中樂趣。

“其實我一直覺得你挺奇怪,短短兩月時間,你滅了四個武門正宗,兩個北地暗門,就連丐幫分舵也沒放過,白道黑道惹了個遍。現如今江湖中恨青刃教恨得咬牙切齒,據說再過一個月的武林大會,就是眾江湖門派商議怎麼聚眾□□青刃教,黑道三十六行會也在密謀著怎麼趁火打劫,你身為堂堂教主……”輕弦說著,還是忍不住拍開伸向自己腰帶的手,“你明知道青刃教大多依仗的是你的武功,還要在這個時刻跑到這來,到底怎麼想的?”

“不就是想與你單獨相處,花前月下麼?”帝景天幽幽說著,手指一挑,指風瞬間劃開輕弦的腰帶。

“你就不怕青刃教也反了你?”

“他們不敢。”

輕弦一把攏上散開的衣襟,咬牙道:“青刃教要是毀於你手中,怎對得起師傅囑託?”

爭寵 (4)

“有種他就從地府爬上來找我好了。”

“那你也不該與朝廷作對!自古以來,江湖與朝廷分庭抗衡互不干擾,你可知一舉很可能讓整個江湖面臨浩劫?!”

一番話,終於止住了帝景天的動作,仍舊俯在輕弦身上,高挑的眸光中顯露絲絲危險,“江湖於我無恩可論,無義可循,滅了倒清淨。”

“那你呢?”輕弦少有皺起眉,“江湖於你猶如湖泊與魚,江湖覆滅武林遭創,你又能在何處?屆時哪怕朝廷重兵清剿武林人士,殘黨餘留無法推翻朝廷報仇,必定以殺你為畢生心願,你根本逃不了。”

話一落,帝景天忽的起身,飄動銀袍瀟灑萬千,抱臂一旁譏諷道:“難怪你不敢去與宮漓塵爭寵,這般無趣。看來我也是眼拙,居然還想碰你。”

輕弦翻身而起,迅速攏好被撕開的衣襟,突然嘆了口氣道:“景天,你變了,以前的你沒有那麼瘋狂。”

“莫非你是心儀數年前的我?那我們豈不是錯失了大好時光?”帝景天仍舊挑眉,一臉玩味道。

然輕弦面對越來越沒正經且不談正事的帝景天,嘆氣嘆到自己快沒氣了,才無奈道:“你利誘不了溯,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對他來說最重要。我也說服不了你,因為我知道什麼對你來說重要。”

帝景天還是一挑眉,“什麼最重要?”

“對溯來說,唯有納蘭瓏月最重要。你去利誘他,他連條件也不會聽,與虎謀皮之事,他為了納蘭瓏月,再大的誘惑也不會去做。而你……”輕弦實在難以開口,“景天,你又是何必?”

“看來王府幾年把你變得如此婆婆媽媽,倒讓我頗感意外了。”帝景天了無意趣,突然轉身就走,“要玩留下,不玩便走,此一生,我唯獨不強求你。”

不強求,這恐怕是帝景天大權在握之後給他的唯一承諾,不管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