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無非是能在百里之外偶爾尋尋腥或是養個女人,卻與理想的生活相差太遠。

更何況,如今的青刃教已經不是建教之初那般脆弱,根基早已雄厚,財也好,勢也罷,他們還需要一個強悍如斯的教主對他們頤指氣使麼?

不需要,絕對不需要。

或許帝景天如今已經碰過了女人,興許已經成了廢人要伺機逃走,那麼……誰殺了教主,便是下任至尊!

捨身成魔太堂皇 (1)

瓏月絕對不會想到,短短時間過去,院外人們的心思已經千迴百轉,與她想象的截然不同,但是做出的結果卻是驚人的相同。

她只知道,院門外的人沒有開口,卻也不曾離去。

晨光燦爛,撒得一地明黃,青天白雲,透亮得彷彿伸手可及,淡淡微風拂過,帶來些許細碎的桃花瓣,飄落院中,星星點點的醉人。

“瓏月姑娘,在下鍾離,有要事必須面見教主,還請代為通稟!”院門外傳來恭敬的見禮聲,卻中氣十足一字一頓,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不容拒絕。

“教主有令,所有人退回住處等待召喚,若有強硬要見,形同叛逆,一律誅殺!”瓏月的氣勢也不遜分毫,甚至刻意佯裝幾分狐假虎威的傲氣,彷彿強悍如神般的帝景天如今就在她身後。

但是,不管她說什麼,幾位護教使已經斷定帝景天碰過了女人,如今只是個軟腳蝦,此時不除,等他們逃跑了再追麼?

他們已經對峙成如此,若是平日裡的帝景天,恐怕早就現身讓他們滾了,而如今院中僅有一個女子,且那個女子並不會武功,他們還怕什麼?

“妖女,莫欺我青刃教中無人!教主素來不會閉門不見,你若挾持教主,奉勸你……”

瞧瞧,剛才還是有禮恭敬的瓏月姑娘,喘口氣的功夫變成了妖女,還是膽敢挾持教主的妖女。

“教主是什麼人你們最清楚,若是連我都能挾持,他還能活得到今天麼?”瓏月輕飄飄的聲音越過圍牆,手中卻已經搭弓拉弦,或許帝景天的顧慮一直沒有錯,周圍這些人希望他死,已經早就迫不及待了。

也已經不大在乎什麼合情合理,或許一會兒就連名正言順也不會在乎了。

“妖女,再執迷不悟,就休怪我等硬闖了,相信教主也顧念我等護主心切,不會怪罪!”最後一句顯然是喊給帝景天聽的,凡事沒有十拿九穩,這些老奸巨猾的護教使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話音剛落,只聽嗖的一聲輕響,繼而咄的一聲,一支利箭穿門而出,速度準頭卻絲毫不減,正對說話之人的額頭正中!

捨身成魔太堂皇 (2)

說話的紅衣護教猛地向後一仰,箭矢呼嘯帶風,擦過額頭,卻插在其束髮之中,只將他拖倒在地上。

而已經鬧得刀兵相見,帝景天依然連面也不露,那還不能說明一切麼?

幾人互相對視使了個眼色,剛要騰空越過圍牆,眾人身後一名綠衣護教突然傳音眾人,“諸位,可有想過此乃教主的計?”

其餘五人騰空的身形一頓,隨即落地,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他們誰也沒忘記,帝景天的心思,沉若萬里深淵,而方才幾人被難能遇見的好機會衝昏了頭腦,猛地被提醒,登時背後盡是冷汗。

哪怕真有唾手可得的勝利就放在眼前,帝景天帶給他們的壓力仍舊大如山,可是,真的要放棄麼?如果是個好機會……

橙衣護教突然一轉身運起輕功回返,而眾人隨之一醒,飛身徑直離去。

瓏月聽了一會兒,才能確認外面的人都走了,長長舒了口氣,身上一鬆,搖晃了一下,卻不敢這個時候坐下來。

心中翻滾著的情緒有如滾油,燙焦了心,燎亂了神經。

一種倉皇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