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早就在外面都埋伏起來了,你根本逃不掉!”

尹天成點著炸彈的手氣得發抖。

印式悠接著說:“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女兒也在這兒?你是要給尹暮冉現場直播你如何弄死她現在的好朋友林夏笙的嗎!也許,你心愛的女兒此時此刻,正與林夏笙抱在一起哭著,害怕著!如果你引爆了炸彈,那麼和夏笙抱在一起的尹暮冉,又會怎樣?”

印式悠已經盡力讓自己說的清楚易理解了,他感覺現在每說一個字,下顎都是在抖的。

有生以來第一次,那麼害怕任務失敗。

人被逼急了,什麼事兒都可以不管不顧,什麼事兒都能做得出來,尹天成就是個典型例子。一直不可一世,居高臨下,什麼時候這麼被動過。

宴會廳的燈敞亮之後,林夏笙也從沙發上下來,淒涼的哭聲漸漸減少,轉而為無聲的哭泣,林夏笙也漸漸從方才的悲傷氣氛中逐漸脫離而出。那些個黑衣人手持著搶,都上了堂,各個一副兇惡嘴臉的,拿著槍的手在那兒指揮來指揮去的,讓這些名流人士乖乖雙手抱頭蹲下。

黑衣人看他們都乖乖照做,滿意地吸了口煙,再緩緩吐出,心裡別提多爽了。

能掌握著那麼多有錢人的小命,指揮他們做這做那,這可是一輩子都難得到的機會。

林夏笙也自覺地乖乖照做,也許其他人已經因為害怕的情緒完全無法思考了,但林夏笙還是細細地想了想這個情況。

這個宴會是尹天成辦的,敢這麼大膽早就埋伏了一群的黑衣人,也只有可能是尹天成這個地主了,他做出那麼龐大的舉動,是不是說明悠悠的行動成功了?

畢竟他的女兒也在這個宴會廳裡,他這麼做,是不是說明他已經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想到尹暮冉,林夏笙便才反應過來這個問題,變四下尋找了下,便看見此時正縮在角落裡抱著歐式立柱,害怕得雙手發抖,坐在了地上。淚眼汪汪嘴裡一直在嘀咕些什麼。

林夏笙見狀,便慢慢朝尹暮冉挪去,這才聽清她在說些什麼。

“嗚嗚嗚……爸……我好怕啊,以風……我好怕啊嗚,小悠我好怕嗚嗚……”

林夏笙聽到她叫的最後那個名字,臉抽了一下。

哭得梨花帶雨的尹暮冉邊叨唸著,便瞧見了漸漸靠近自己的林夏笙,立馬鬆開了立柱,跪爬著朝林夏笙衝了過去,一把抱住,繼續哭得稀里嘩啦的。

林夏笙:“……”

林夏笙覺得自己肩膀的衣服溼了一整灘,耳邊一直響著尹暮冉哭哭啼啼地叨唸。

林夏笙抽了抽唇角:“那個,尹暮冉,你放心,我覺得在這兒你是最不會有事的。”

因為怕被別人聽見的緣故,她也是將聲音壓得很低,保持著只有尹暮冉可以聽清的音量。

然而已經害怕得不能自已的尹暮冉似乎並沒有在意她的安慰,還是哭著,而且越抱越緊。林夏笙覺得被勒得有些難受,但還是沒忍心推開她,嘆了嘆氣,拍拍她的背,也算是安撫一下。

“別擔心,你爸爸不會讓你有事的。”

有事的,頂多就是她林夏笙罷了。

而在別墅外的尹天成似乎被印式悠方才說的話有所觸動,神情從原來的瘋狂變得有些緊張。

尹天成的臉整個都扭曲了,惡狠狠地說:“哼!你口說無憑,這一切不過是你的推測!休想這麼忽悠我!”

“行,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那你敢不敢賭,賭你女兒的命!”印式悠邊說,便向他跨了一步。

“你不準過來!好啊你,故意動搖我的是吧?我告訴你,你想救你女人可以,你把剛才的錄音交給我!我就放你女人一馬!”尹天成盯著他臉上的眼鏡。

印式悠沉默片刻,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