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從沒變過。

富達禮兄弟三個,一直老老實實的等在大門前的路邊。

見胤禑的馬車來了,他們趕緊扎千行禮。

“請愉王爺大安!”

“起吧。”胤禑拉著翠晴的小手,邁步朝門裡走去。

富達禮暗暗鬆了口氣,太子妃雖然被廢,只要胤禑還疼著翠晴,就沒人敢公開欺負他們石家人。

翠晴的叔父石文焯,一直在京外任職,家中沒有長輩,親兄妹之間也就沒有那麼多忌諱。

大冬天的,坐椅子涼屁股,胤禑索性拉著翠晴,坐到了熱炕上。

富達禮三兄弟,不敢造次,都乖乖的站在炕邊。

胤禑見他們太過拘謹了,便笑著說:“我這人喜歡熱鬧,都坐上來吧。”

現在的胤禑,就是石家唯一可以指望的大靠山,富達禮他們哪敢不乖?

於是,富達禮帶頭脫靴上炕,三兄弟一起圍坐在胤禑的周圍。

翠晴孃家的情況,胤禑可謂是瞭如指掌。

富達禮秉性厚道,從不惹事兒。

觀音保,是胤禑發的話,才在太僕寺內,補了個養馬的肥缺,他也還算是安分守己。

唯獨,翠晴的二哥慶德,成天提籠架鳥,飛鷹走犬,沾花惹草。

上次,慶德把壽貝子喜歡的一個小戲子,勾到了手。

壽貝子捉姦在床,氣得鼻孔冒煙,卻楞是沒敢動慶德的一根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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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講究的就是,打狗還須看主人!

壽貝子即使嘴唇咬出了血,也必須忍著,不敢不給胤禑面子。

八福晉的表弟安郡王,都被胤禑送進了宗人府的小黑牢,壽貝子又算是哪根蔥?

慶德這種旗下大爺,成天吃飽了閒得蛋疼,不可能不惹事生非。

胤禑故意沒拿鞭子抽慶德,就是把他當作了政壇風向標。

誰動了慶德,就是不服胤禑,也沒啥好說的,直接報復回來!

不過,勾搭小戲子,和強暴良家女子,有著本質性的區別。

通俗的說,慶德可以惡作劇,卻不能犯下重罪!

胤禑盯著慶德,冷冷的說:“你若敢犯了掉腦袋的王法,別怪我不救你!”

慶德低著腦袋,小聲說:“九爺一直派人暗中盯著我,想抓我的把柄,致我於死地。不瞞您說,我又不傻,哪敢真的亂來啊?”

胤禑不由微微一笑,只要知所畏懼,就不會真出大事。

若是誰都不怕了,嘿嘿,距離掉腦袋,也就不遠了!

慶德很有自知之明,他又不是老十六和老十八,胤禑怎麼可能豁出一切的保他呢?

胤禑在石家坐了大約一個時辰,便留下了翠晴,自己起身走了。

在老丈人諾穆齊這裡,胤禑意外的見到了老四和四福晉。

老四笑著說:“你四嫂非要拉著我一起過來,說是給惠香撐腰,免得你欺負了她。”

四福晉抿唇一笑,說:“爺,是您和十五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關我什麼事兒?”

胤禑心裡有數,真相是,四福晉自己的三兄一弟都是庸懦無能之輩,唯一指望得上的孃家親戚,也就是堂兄諾剛了。

四福晉的阿瑪費揚古,出為良將,入為重臣,頗得康熙的賞識。

但是,四福晉的親兄弟們,真應了那句老話,虎父犬子。

而諾剛在胤禑的扶持下,不僅接了諾穆齊的參領之職,還憑著紮實的功績,被升為副都統。

在老四的母族和妻族之中,手握一定兵權的紅頂大員,也就諾剛一人爾。

老四用得上諾剛,四福晉更不可能怠慢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