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實不是時候呢:“再晚點,恐怕連滅火的功勞都撈不到,就別說什麼故意放跑海賊,讓他們引領咱們去它們的窩點了!”想不明白的,暫時就別想了。

“對嘛,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沒心沒肺的主子嘛!”

……浩瀚無垠的大海之上,數艘比艨艟略小的走舸正沿著詭異的航道有條不紊地行進著。掛著呂字與孫字的牙旗隨風舒展,自十多分鐘以前,船隻剛進入此段詭異航道之時,船長就吩咐道放下船帆,逆風半展帷幔,儘量避免被暗礁和不明的漩渦之類的東西觸碰。

不時的白lang撲打而來,可行區域也漸漸變窄,豐富的經驗告訴船長,離目標不遠了。緊趕慢趕地追逐戲碼,是到了結算的時候了。

這是呂蒙手下的一隻先遣隊,專門負責追擊逃亡的海賊,因而全部過程沒有點火才能跟到現在,卻不想遇到了這種麻煩,可這卻是最後的麻煩了。在和另一支追兵交流之後,船長們決定分頭行事,由這艘繼續跟進,另一艘則回去稟報。

138 通向老巢之路

碧空之上,一大一小兩隻猛禽正在饒有興致地追逐著一隻以魚為食的鳥類,忽而左右夾擊,忽而欲擒故縱,鳴叫之聲不絕於耳。

往下,則是平靜的沒有絲毫驚險可言的艦隊,此刻大多數人正抬頭望著,百無聊賴地欣賞著空中上演的相對刺激戲碼。

船隊中央,被眾星拱月般圍攏起來,同時也是守衛人數最多的樓船之上,一名紅袍飄拂的壯漢大口咀嚼著侍從送來的水果,若有所思,同時幾步走到船頭之處,默然觀察。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船尾跟炸開鍋一樣的賭陣了。是的,他們在賭,究竟上空的哪一方會獲勝,他們就是林家仁一行人。

昨夜的作戰很好很順利,在與當時還在擺造型的呂蒙見面之後,林家仁一行人就休息了,醒來之後就發現是早上了,於是怎麼著也想找點樂子的林家仁,他還就真找到了……

三隻和玲有點關係,搞不好還是半個同類的真?禽類就像是不怕追尾一般,玩命的上下翻騰、你追我趕,其間當然不乏羽毛抖落、撕扯流血的戲碼,一條無比新鮮剛剛出爐掉落的白羽剛好飄到樓船前方,下一秒就被呂蒙伸手握住。展開一觀,方覺此乃染血之羽,再抬頭望天,纏鬥的鳥類竟也渺無蹤跡,想來剛才的爭鬥真是短暫而激烈、驚心而動魄,而林家仁他們的賭局大概也只能無疾而終了。

呂蒙把羽毛收進手裡,再度望向前方。以水勢而言,想必是斥候所報之地了。

“大人!先遣船隻來報,五里外便是終點,再行五里便是海賊之巢!”士卒半跪在甲板上,遙指著前方還在打著旗號的船尾稟報道。

呂蒙輕咳一聲,拿出手中的白羽,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重新細細審視一遍前方的海面,才再次收起白羽,摸了一把發須,才大聲吼道:“那你這個狗屎他媽的還在這幹什麼?還不去通知林大人,讓他做好準備好箸,咱們的‘前菜’要來了!”

“海賊的風光,老子要讓他們在一日之間只能把這當做緬懷!”呂蒙心中豪情萬丈,既然他喵的不能去打正規軍,就窮盡心力,千方百計來搞死這些不是人吧!

“報!前方三里處浮木眾多,似是阻道!”

“來了!”呂蒙不屑笑道:“不是疑似阻道,是必然會阻道,他們知道此地海路奇異,故意放了那麼些東西想拖延咱們而已。”

“那,怎辦?”

“順心如意,讓他們得意一下,一下就好。”呂蒙臉上浮現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而另一邊,把鳥的賭局變成自制篩子賭大小的林家仁一眾人,則是好像完全對這訊息充耳不聞一般,繼續自顧自地玩鬧著。

“停船!快向後方的船隻發訊號,咱們不得不停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