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意越度的事?我們現在不是越度人了,你就不要再多想了。”艾子洛勸道。

“那你做什麼天天練武呢?也沒見你有什麼練成的。”艾子玉看著自己的弟弟,“說到底,你才是執念最深的那個人吧?”

“……不,艾子言才是。”艾子洛轉頭看向窗外,“他又去喝酒了吧?”

“你最近多休息休息,聲音比昨天又啞了一些,好不容易才幫你治好的,你就多多愛惜自己一些吧。”

“知道了,囉嗦。”

“下個月你要一起去嗎?”

“……要的。”

傍晚的時候,阿亮才把有些迷糊勉強還能走路的艾子言給帶回來。

艾子玉湊近了一點,頂住那燻人的酒味,與艾子洛一人一邊的把他扶進了房裡。在艾家,三個公子的房間,就連貼身丫鬟也是不能進去的。

“仗著自己會點醫術就這樣胡來,這傢伙著實討厭!”艾子洛費勁的把大哥丟在床中央,便抱怨便去打熱水。艾子玉幫躺在床上有些不省人事但仍在亂動的人寬衣解帶,因為不習慣這酒氣,眉頭皺得死緊。

“要不這一次我們把他也帶上吧,上次不過離開半個多月,他就耐不住敢自己跑出去喝酒,還好我們回來得及時,不然……”艾子洛擰了帕子過來。

“也好。我只是怕他近鄉情怯。”艾子玉結果熱帕子輕輕的擦拭著。

“……總要面對的。”艾子洛輕聲的說。

——越度,朔麗。——

馬車外面的風景從冰天雪地變成春意盎然,如今又是柳絮荷香。而林又嫃一行人一直從上京過高山,又從高山繞了遠路去了朔麗,明明只要一個月多點的行程,他們足足用了半年多的時間。

這半年裡,該玩的該看的都已經去玩過看過,六人漸漸熟悉了之後一路上總是笑語不斷。李思威雖然話不是很多,但比周東要好一些,可能是他們兩人性情有些相似,常常站在一起笑著看著另外四人鬧成一團。李思姣比前幾個月又漂亮了一些,周雨薇總是有事沒事調戲她,有些時候也著實露骨,但她從沒有臉紅生氣過,臉上的表情不多,但說出來的話總是不留情面,從某些時候講,用林爾臻的話說就是——李妹妹是被我妹妹給帶壞了然後青出於藍嗎……

這些事情還是沒有變,但有一些還是改變了。

比如,現在在飯館酒樓裡越來越能聽見關於天下將會易主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比如,林又嫃和林爾臻發現,那個批命已經不是秘密,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早已經慢慢的傳開,只是知道批命的人不知道批的是誰的命。

再比如,找了這麼久,走了這麼多地方,無論是繁華的還是貧瘠的、鄉村亦或是縣城,他們還是沒有找到關於餘好的一丁點訊息。

一點都沒有。

如今,他們露宿在朔麗城邊的林子裡,討論著之後行走的方向,往右是岸湖,往左是橫州。

“聽說岸湖很是富饒,我們越度的首富就在那裡。”周雨薇咬著一根雜草,斜斜的靠在林又嫃身上,“我們就去那裡吧……”

林又嫃支起一條腿搭著下巴沒有說話。

“還是說,你們想回去看看?”周雨薇漫不經心的又說了一句。

林爾臻轉過頭看著林又嫃,對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算了,去岸湖吧。”林爾臻敲定,“橫州以後再去。”那個地方,他們誰都不願意這個時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