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空並沒有在這一點上糾結,輕飄飄放過了糰子:“好,出去之後我去接觸一下。”

糰子鬆了一口氣,順勢撇開了話題:“嗯嗯,說起來你沒告訴三皇子,以他的性格,八成會想辦法進來找你吧?說不定還要掉兩顆金豆豆。”

作為一個系統,它可以隨時偷摸拍下大佬們的黑歷史。

等有朝一日曆練結束,它就把這些販賣出去,到時候一定很受歡迎哈哈哈哈!

旬空扶額嘆了口氣,顯然他也是這麼想的。

那個小傢伙可能是缺愛的緣故,又會撒嬌又會黏人,如果知道了訊息,大概會不計一切代價來救自己。

希望小長生能收到自己留下的資訊。

然而隨後的半個月,不光是小長生沒有人,整個刑部大獄安靜得出奇,沒有任何不速之客來找旬空。這讓一人一統都有些摸不著腦袋。

直到三貴親自來請衛太醫出獄,並笑容諂媚地把他帶到御書房中。

武昭帝坐在御座之上,神情中有難以掩飾的疲憊和暴虐,在他身旁已經成為慧妃的佩蘭服侍左右,微笑著對旬空點了點頭。

糰子一整個震驚住。

“女主不是拿的吃瓜擺爛的劇本嗎?怎麼這就升妃位了?!”

啟朝後宮的配置是一後四妃,貴妃本也位列四妃,是武昭帝特意為她抬了位份,從四妃中脫穎而出,只比皇后低半位。

而這四妃如果沒有變動,後面的嬪妃是很難升上去的。

劇情後期,女主為武昭帝生下兒子,又巧逢貴妃自己作死妄圖讓武昭帝喜當爹,才從嬪一躍成為慧貴妃。

旬空:“不用糾結,劇情早就崩了,出現什麼情況都有可能。”

旬空對上首兩位恭敬行禮。

三貴拿來一個竹編的籠子給旬空看,裡面是幾隻小鼠的屍體,血液乾涸有段時間了,但仍舊不難看出,它們是死在彼此的爪牙之下。

三貴心有慼慼:“衛太醫,按您說的,這幾隻小鼠都是陛下親自餵食福壽丸,一開始它們都活潑好動,但沒幾天就發了瘋似的自相殘殺,沒到半個月就全死了!”

旬空從這話中聽出了潛意思。

武昭帝親眼見證了這個結果之後,還是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警告,而是又做了一些別的事情驗證,才徹底相信。

於是他問:“賈不了呢?”

武昭帝開口:“死了。”

他的嗓音嘶啞,語氣淡淡卻不難聽出其下的森然之意。

三貴擦著汗解釋:“陛下把賈不了關起來不到兩日,這人就發狂似的要吃福壽丸,三日就形如惡鬼,猙獰可怖。”

想起那日所見情形,饒是見多識廣的三貴都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人竟然會變成那般樣子,完全拋棄道德恥辱,為了一顆小小的藥丸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武昭帝注視著跪在御前的年輕大夫,本以為在驗證自己所說之後,這人會欣喜若狂,自請為他想辦法醫治。

然而這人只是輕呼一口氣,說:“微臣心願已了,自知犯了天大的罪過,微臣願意以死謝罪!”

武昭帝:“……?”

嘶啞的笑聲急促地迴盪,武昭帝漆黑的眸中一片森冷。武昭帝走下御座,伸手捏著年輕大夫的下巴,強迫他抬頭。

旬空看見他臉上堪稱神經質的表情,眼瞳驟縮。

“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縱嗎?”武昭帝貼近旬空,沒有半分曖昧,身上濃重的龍涎香壓不住血的腥臭,“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必須治好朕!”

過於用力的手指在白皙的下巴上留下緋紅的指印,武昭帝眯眼婆娑了一下才放開。

他轉身對三貴道:“藥方和福壽丸都給他。還有崔院使年老請辭,以後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