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塔·伊特納伸手把瑪麗安拎下來,示意了一下馬車前面的位置,似笑非笑:“前面才是侍女的位置。”

瑪麗安:“?”

又把趕車用的鞭子遞給伊萊:“馬伕要趕車。”

伊萊:“啊,我不……”

隊友安排妥當,維塔·伊特納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拉開車門,讓旬空上車:“而我要貼身保護主人,所以可以一起進車廂裡。”

旬空:“……”我就知道你要搞事。

“騙子你快管管他,這條龍太可惡了!”瑪麗安極大不滿,衝旬空告狀,“哪有侍衛貼身保護的,明明是侍女貼身服侍才對。我要求進車廂裡。”

永夜森林在西,他們的下個目的地在東,幾乎橫穿整個光輝帝國,坐馬車要走大半個月。

瑪麗安不能想象,自己坐在車前的木板子上,會有多麼痛苦。

就算是鐵屁股,也絕對會坐爛的!

她頓了頓,又飛快說道:“你們可以不用把我當人,當個架子,那啥的時候給你們扶著都行。”

由於瑪麗安的語速太快,等到旬空意識到自己聽到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張了張嘴,虛弱地“啊?”了一聲。

扶著……

瑪麗安你為了能進車廂裡,已經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麼黃暴的話了嗎?

伊萊嚇得手裡的馬鞭都掉了,維塔·伊特納直接黑了臉。

,!

瑪麗安則趁所有人都懵逼的時候,手腳麻利地爬進了車廂。

“瑪、麗、安!”

維塔·伊特納語氣森然,伸手就要去把她抓下來。

龍是佔有慾極強的生物,這馬車是他親自為伴侶佈置的,現在被其他人搶先一步佔了,他很生氣。

旬空怕他動真格,忙拉著維塔·伊特納的胳膊晃了晃。

這種近乎撒嬌的舉動制止住了他的動作,但他仍舊散發著黑氣。

不是比喻,而是切切實實的黑暗之力。

旬空撿起馬鞭遞給伊萊,說道:“離開鎮子之前,就由你來趕車可以嗎?之後我們幾個人輪流趕車,不趕車的時候,就到車廂裡休息。”

他們現在對外的身份還是貴族少爺和僕人們,這種安排顯然是為了不讓鎮上的居民起疑。

伊萊:“可以是可以,但是……”

維塔·伊特納身上散發的黑氣太明顯,周圍已經有其他人看過來了,旬空來不及多說,拉著他鑽進了車廂,沒有聽到伊萊的後半句話。

伊萊沉默了一下,才把一直沒說出來的半句話補上:“……我不會駕馬車。”

他看看手中的馬鞭,又看看低頭吃草的馬,眼底閃過興趣,然後爬上車轅,嘀咕道:“雖然沒有駕駛過馬車,但我解剖過馬,應該問題不大吧?”

無辜的馬兒忽然感到一股寒意,警惕地抬頭張望。

伊萊揮動手裡的鞭子,精準的打在馬的左邊屁股上,正警惕著的馬一驚,撒開蹄子狂奔起來。

車廂裡。

瑪麗安頂著維塔·伊特納殺人的目光,把自己安靜地團成了一個球,整個人只佔了極小的一小片地方,並且十分識趣的閉上眼睛捂住耳朵,渾身上下寫著:你們隨意,當我不存在就行。

旬空對這個大膽又耿直的姑娘哭笑不得,轉頭看向維塔·伊特納,拉著他的胳膊,讓他轉過來看自己。

剛想說什麼,馬車忽然猛地向前,毫無防備的旬空一頭栽進了維塔·伊特納的懷裡並帶著他一起倒下去。

瑪麗安差點直接滾下車,幸好旬空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但一滾一扯的拉扯力,給了瑪麗安一個重擊,她腦袋撞到了門板上,發出了慘叫。

旬空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