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去問問!”

系統聽完旬空的分析,愣了兩秒,火急火燎去找衛矛。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仙尊就要帶人修仙或者去造反了。

不一會兒,它匆匆趕回來:“問清楚了,去做一個醫者能做的事就好。”

系統頓了頓,忍不住提醒:“衛矛到底是個普通人,無論修仙還是造反,都崩人設了啊!”

旬空點點頭:“好。”

現在的時間線,正好是衛矛被貴妃顧氏的孃家選中,栽贓陷害後,銷了他的醫戶,準備第二天把他塞到太醫院。

為了防止事情生變,衛矛被關了起來,外面還有小廝守著。

當務之急是要先逃出顧府。

旬空貼在牆壁上,手指頭沾了茶水,在窗戶紙上輕輕戳了一個洞,打算觀察一下情況。

從小洞看去,外面什麼都看不到,只有一片黑色。

但現在天還沒黑。

旬空倒吸一口冷氣,差點沒跳起來,系統也在識海里吱哇亂叫。

因為那根本不是什麼外面,而是有人趴在洞上從外向裡看!

似乎是聽到了吸氣的聲音,洞外的眼睛轉了轉,微微彎起,露出恐嚇成功的濃稠惡意。

旬空再次審視自己和洞的位置,確認自己在那人的視線盲區,便悄悄伸手,摸到擺在不遠處桌子上的藥箱。

衛矛長得好看,又常年在外行醫,藥箱裡放了許多精心調製的“防身武器”,從迷藥到見血封喉的毒藥一應俱全。不過用的最多還是迷藥,毒藥至今沒有用過。

修長的手指在毒藥上頓住,然後轉向石灰粉。

白色的粉末從細口瓶中灑出,不需要太多,只要一點就能令外面的人慘叫著離開。

緊接著,身著錦衣的顧二公子踢開房門,惡狠狠道:“姓衛的,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迷我眼睛!”

旬空當然知道他是誰。

衛家在京中有個不大不小的藥館回春堂,衛矛半個月前回京,準備太醫院選拔考試的同時,在回春堂裡給人坐診看病。

三日前突然有人上門鬧事,說是吃了衛矛開的藥,不僅沒有治好,反而把人藥死了。

死人的屍體直挺挺擺在門口,引得路過的人都來圍觀。

鬧事的人情緒激昂,一口咬定是吃了衛矛的藥。

但回春堂開出的所有藥方都有留底,只要出是誰、什麼病、哪天開的就能一目瞭然到底有沒有問題。

但鬧事的人直接在回春堂中打砸,拒絕說出這些資訊,同時也不讓衛矛及回春堂其他大夫檢視死者情況,擺明了就是來鬧事。

衛矛無奈之下報官,官差找人來驗屍。

這個時代專業仵作很少,一般都是各藥館中的大夫兼任,官差找來的大夫恰好是平日裡跟回春堂有矛盾的仁心堂。

仁心堂的賈大夫裝模作樣給死者檢查一番,釘死了衛矛的罪。

於是衛矛不僅被除去醫戶戶籍,還要殺人償命。

關鍵時候顧二公子翩翩出場,救下衛矛,言語間頗為欣賞,還要舉薦衛矛入太醫院。

顧二公子的演技差得很,衛矛也不是傻的,到此豈會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只可惜,強權壓人,他只有聽從命令的份。

嘴角微微勾起,漂亮的桃花眼微彎,欣賞著顧二公子雙目流淚的模樣,旬空豎起手指在唇前:“還在這裡跟我浪費時間嗎?我用的可是劇毒,不出一炷香的時間,眼球就會融化掉哦。”

“什麼?!我中毒了!叫大夫!快叫大夫!!!”

顧二公子連滾帶爬離開,喊聲驚動了整個相府。

顧丞相年過半旬,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姐姐又是貴妃,平日裡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