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交流會圓滿結束,明月高懸的晴夜裡,朝長生依言將修為給了旬空。

磅礴的靈力充斥著身體,旬空很熟悉這樣的感覺,幾乎是瞬間就掌握了全部靈力。小世界規則的制約隨之而來,他好像突然被強塞進了一個紙盒子。

盒子內部空間很小,擠得慌,盒子的材料又很薄,稍稍用力似乎就能捅破。

系統在尖叫:“別動!我給這個小世界加固一下,你別給幹崩了!”

旬空聽見它吭哧吭哧幹活的聲音,間或夾雜著碎碎念。

“他是變態嗎?在這種靈氣稀薄的小世界都快修煉到結丹了,幸好不隨便動手,不然這小世界早就完蛋……”

他指的當然是朝長生。

旬空神色複雜地看向對面依舊面容年輕英俊的男人,這人正皺著眉細細探查他的情況:“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系統急吼吼插嘴:“好了好了,我暫時給穩定住了。動手打架提前說一聲嗷!”

“沒有。”旬空低聲問,“你會重新修煉嗎?”

朝長生一揚下巴:“當然。許參已經把我專用的修煉室打掃出來了,等會兒就去閉關。”

旬空:“……你的要求還沒說。”

“今晚先好好休息,等我閉關出來就跟你說。”朝長生把他拉起來,手指在他臉側輕輕摩挲,末了催他去休息。

旬空腳下不動,盯他兩秒,慢慢道:“我不急,你去閉關吧。”

“好。”朝長生輕笑著轉身,往宅子最深處走去,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抬手揮了揮,“改天見。”

旬空:“嗯,改天見。”

朝長生繞過幾道迴廊,在修煉室外停住。

本該在玄管局處理交流會後續的許參匆匆出現,他喊了聲師父,欲言又止,最後他問:“我可以出師了嗎?”

朝長生眼底浮現些許笑意,拍拍他的肩膀:“……你這輩子不可能了。”

許參:“。”別逼我趁人之危!

“幹活去吧。”朝·甩手掌櫃·長生十分自然壓榨徒弟,轉身進了修煉室。

古樸的雕花木門緩緩閉合,許參三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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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現出身形,蹲在旬空的肩膀上,見他似乎在發呆,好奇問:“仙尊,你在想什麼呢?”

旬空:“朝長生這個人……有時候總給我一種熟悉感。”

系統:“……錯覺吧。”

說的也是,他認識的那些人都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旬空放棄沒有意義的思考,轉而進了系統空間。

直播讓交流會上的動向傳播的更快、更廣,趙旬空的名字至今還掛在熱搜上。

來自無數的,未曾謀面的陌生人的“喜歡”化作不停歇的大雨,匯聚成淺淺的湖泊,填滿了巨坑的三分之一。

系統說:“你現在的熱度堪比娛樂圈頂流誒。等你家喻戶曉了,估計這個坑就能滿了。”

旬空點點頭:“不急,再發酵一段時間。”

關於玄學界的發展,計劃方案早早做了許多,如今阻礙已除,這些都按部就班實施起來。

而玄門也有了新的變化,長老會的老天師們有的擔任了玄學大學的教師,有的不再過問世事。而年輕天師大多被丟進了玄學大學,享受遲來的大學生活。

許參暫代玄管局局長,著手準備明年的靈競會。

趙修竹拿著校長助理的工資,幹著替校長講課的活。因為能聽懂旬空講課的人,真的很少。

旬空知道這個殘酷的真相後,低沉了一段時間,轉頭去研究術法、寫教材。

半個月後,旬空給了許參一本改良心法。

許參愕然:“你的意思是,要讓普通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