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指縫間強硬插進,收攏,將細白的手完全包進掌心。

朝長生在被禁錮的手背落下一吻。

旬空眼睛微微睜大,語氣加重:“放開我,你喝醉了。”

“不放,”朝長生眼神清醒得可怕,哪裡還能找到半分醉意,“我還沒跟你說,我喜歡你。”

旬空動作頓住,半晌:“我覺得你需要去看心理醫生,人類在面對極端威脅時,會對加害者產生……唔!”

朝長生放在腰上的手向下,劃過挺翹,落在頗具肉感的大腿,用力一掐,笑道:“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

手又沿著弧度向上,探入襯衫中。

旬空渾身一僵,劇烈掙扎起來:“住手!”

這個位置太危險了。

鱗片已經在向腹部蔓延,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兩人體力乃至體型相差懸殊,他的掙扎落在朝長生眼裡,就像只小奶貓,可憐可愛。

“我分得清,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什麼斯德哥爾摩!”朝長生手上的動作停下來,又問,“你呢?你還沒回答我。”

旬空把他的手拿出來,笑容有幾分古怪:“我喜歡你。”

朝長生眼睛一亮。

轉眼連兩人死了埋在哪都想好了。

“……027,你是我最喜歡的實驗體,我在你身上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你在我這裡,總有優待。”旬空緩緩把話說完,看著朝長生臉色寸寸蒼白。

指尖在臉側撫過,不帶任何狎暱,眼底只有冷漠的審視。彷彿此刻朝長生躺的,還是實驗室裡那張冰冷狹窄的實驗臺。

,!

“但我不會跟實驗體在一起,從我身上滾開。”

曖昧的氣息頃刻消散,狹小的臥室中,空氣凝滯。

許久,朝長生眼珠微微轉動,重新打量著身下人,陰沉的目光中帶著嗜人的兇狠:“你玩我?”

鋒利的刀片抵住鼓動的血管,旬空笑容冰冷而虛偽:“去看看醫生吧。”

朝長生摔門而去。

臥室裡安靜了足足三分鐘,旬空收起刀片。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劃傷了手指。

他看看時間,整理好衣服,推門而出。

深夜的基地裡沒有人影走動,他雙手插兜,向實驗室的方向走去。

那裡還有人在等著他呢。

系統顯出身形,陪著他走夜路,忍不住擔心:“那樣說沒問題嗎?”

“不太確定。”旬空摸了摸下巴,“萬一得罪狠了,任務可能就完不成了。幸好提前留了一手。到時候就算他再恨許知意,也能讓他原諒。”

系統默默給朝長生點了炷香。

旬空為了今晚的計劃,原本打算灌醉朝長生,沒想到朝長生居然告白。

雖然說多用了一些時間,但告白被拒,還被刺激,這下朝長生是妥妥的不會回頭,自然也不會再在意許知意的動向。

也算是以另一種方式達成,排除朝長生的干擾。

但一人一統都不知道。

朝長生摔門走了,卻沒走遠,站在樓下的角落裡吸菸。他腦海裡反反覆覆回放旬空捏刀片時,指尖的點點血跡,煩躁地皺眉。

他氣旬空沒把他當個人。

偶爾腦子裡又會冒出一個念頭,就算是實驗體也沒關係。

這個時候,自尊心就會惡狠狠掐滅這個念頭。

水泥地面上很快積攢了三四根香菸,閃著明明暗暗的光亮,朝長生抬腳踩上,抬眼就看見熟悉的身影離開,向著實驗室方向走去。

他自嘲一笑。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這麼討厭跟自己住一起?討厭到,等不及天亮就回實驗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