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起身四下一看,那些小嘍囉手中端的湯水更是隻飄著一些野菜葉,嘴中咀嚼著難以下的黑黑的窩窩頭。

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柴進亦是有些不解地看向文仲容問道:“文兄弟,這是為何?打家劫舍不該如此才是。”

文仲容訥訥不語。

又是那名小嘍囉道:“俺們頭領說:兄弟們多來自山下過不下日子的鄉民,自是不能再搶他們,但此道過往的行商不知被多少山寨盤剝過,到了俺們這,有時候連湯水都喝不上。”

柴進眉毛一挑,有些好奇地看向小嘍囉問道:“那你們為何還願跟著你們頭領?”

小嘍囉頗有些自豪地說:“跟著頭領苦是苦了點,但那些狗官衙役就再也不能欺負我們。”

掃視了一眼山上二三百號人,柴進看向文仲容道:“文兄弟,你若是信得過我,大可帶他們一起上梁山。”

文仲容有些動搖道:“俺知道大官人是好意,但此去路途遙遠,一路上又是盜匪成群,恐怕難以到達。”

“文兄弟若是拿不定主意,可等我回程之時,再經此地,你再做打算不遲。”

崔埜卻是搶先道:“哥哥,你還考慮什麼?咱們這要啥沒啥,還要時不時抵抗官兵的襲擾,真不如同上梁山,一起逍遙快活的好!”

文仲容想了想才說道:“那我們就留在此地等大官人一起回去!”

“太好了!兩位兄弟願上梁山也是一大喜事,當浮一大白!”柴進端起酒碗看向文仲容和崔埜道。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將酒碗碰了過去,武松亦是及時舉碗,四碗相碰,酒花四濺。

“幹!”

“哈哈哈……痛快!”

“真痛快也!”

酒到興時,何須有菜!四人從日影西斜,飲至月上中天,直至文仲容趴下,酒宴才在柴進的強行制止下結束。

第二日天未亮,柴進將行囊中的金銀留下一半後,和武松悄悄下山走了。

太陽照到屁股之後,一名小嘍囉將文仲容喊醒道:“大頭領,那兩個好漢離開了,留下了這些金銀。”

宿醉的文仲容本來還有些不清醒,聽到柴進和武松不辭而別,一時間心中起了別樣的情緒,但看到小嘍囉手中捧著的金銀,暗自罵了自己一聲:“險些錯怪了好漢!”

接過金銀,文仲容看向小嘍囉問道:“我記得你是包大頭,你幫我問問兄弟們可願隨我一起上梁山,若是不願的,我自會給他一份盤纏下山去。”

包大頭道:“俺願跟著頭領,兄弟們也都是這個想法。”

“你小子最喜歡自作主張,快下去問問,讓他們自己選擇!”

“哦,其實問也白問,兄弟們肯定都跟著大哥!”包大頭稍有些不情願接這個任務。

“夯貨一個,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都是大夯貨啊?”文仲容抄起草鞋將包大頭打了出去。

“噠噠噠……”清脆的馬蹄聲激盪,初起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樹葉灑下破碎的金光,隨著兩人兩騎的透過,地面上金光忽隱忽現。

“哥哥,這西北果然是個好地方,見識過崔埜和文仲容,二郎已經開始期待和那位花和尚的相遇!”

“秦晉之地,自古以來多是出將入相的豪傑人物,延安府的西軍,如今便是當下大宋朝最精銳的部隊。”

柴進繼續道:“這個花和尚以前就是西軍中的人物,後來才去了渭州做了提轄。”

“原來曾是一個軍漢子,難怪喜歡殺人放火。那又怎麼入了佛門,當了什麼牢子和尚!”

……

日上三竿,日影西斜,但見日月輪轉,便知時間飛逝,又行了三日。

“籲!”正在策馬狂奔的柴進急停,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