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神光內斂,“怪不得大官人對這人青睞有加,我不如也。只不知他和莊上的洪教頭相比如何。”

柴進聽完武松的話語,心中一喜:“武松果然真性情,我以誠待他,他便以心待我。”

“既然如此,二郎也不必稱某為大官人。某虛長你幾歲,叫某大哥便是!”

武松一驚:“這如何使得,大官人貴為皇室後裔,武松不過是一介市井小民,豈敢高攀。”

柴進哈哈大笑:“如何使不得,所謂皇室後裔,不過是祖上蔭德。你我相交,關祖上何事。”

武松也不是一個拘泥小節的人,見柴進如此說辭,怎還會推諉。

當即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倒在地道:“大哥在上,受二郎一拜。”

這一拜,柴進泥丸宮中靈臺之上,本就寶光大盛的兩個寶物,一時間更是霞光萬丈。

柴進攙起武松,肅然道:“既如此,你我二人何不效仿桃園三結義,義結金蘭,生死相隨?”

這一番話語震得武松有些不知所措,他從沒想到柴大官人會如此折節下士!

一旁的忠叔更是驚起身大聲道:“大官人,不可呀,此事萬萬不可!”

柴進直視忠叔道:“忠叔,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我意已決。”

忠叔看著自家小主人堅定的眼神,突然打消了再勸說的念頭,大官人長大了,有些事到了他自己做主的時候,也只有他能做主。

但忠叔還是提醒道:“高唐州的皇城爺明日就到了,大官人此事是不是和他老人家商量下?”

柴進沒有接話,而是回首看向武松問道:“不知二郎意下如何?”

武松是什麼樣的人物,心雄膽大,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看清了柴進真誠不作偽的眼神,武松沉聲道:“哥哥有意,武松豈會退縮,二郎願與柴進哥哥義結金蘭,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好!”柴進大喜。

“莊上雖沒有桃園,但有這片鬱鬱蔥蔥的竹林!你我就在此結拜!”

柴進語畢,忠叔已經開始吩咐小廝們準備香案,香燭,貢品,金蘭譜等一應事物。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已是月掛高空,星輝如練,光耀大地!

竹林前,柴進武松二人跪在香案前,相視之後,會心一笑,隨後焚香再拜,異口同聲道:“念柴進,武松,雖為異姓,既結兄弟,則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實鑑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戮!”

誓畢,根據金蘭譜上的年齡序齒,柴進為兄,武松為弟!

“哥哥!”

“二郎!”

“哈哈哈......”

“二郎可喝盡興了?”

“哥哥哪裡話,二郎能陪哥哥喝到天亮!”

“如此甚好!來喝。”

忠叔站在一旁,覺得好像大官人哪裡不一樣了,也好像大官人本來就該這樣!而這武松或許和大官人是命中註定的兄弟!

“年輕真好啊!老爺你看小主人也有了自己的兄弟,或許老奴以後不用再為小主人操心了。”忠叔喃喃自語,看著把酒盡歡的兩個年輕人,灑然一笑,默默守護。

美酒一碗接著一碗,柴進和武松喝的痛快,盡興,更是暢所欲言,無話不談。

“好疼啊!”柴進悠悠醒轉,只覺得頭疼欲裂,腹中難受!“沒想到宿醉還是這樣的難受。”掀開床紗,屋內兩個小丫鬟正坐在凳子上悄悄閒話。

“大官人的那位結拜兄弟真是海量,把大官人都喝趴下了,他還在繼續喝。”

另一個小丫鬟道:“那人不光喝不醉,他在將大官人送回來之後,又在這